聶歡沒抬頭,她慢條斯理倒掉冷掉的茶水,重新給自己倒杯新的。
她靜靜看著被水流壓迫到不斷旋轉的茶葉,唇邊露出一絲詭異又涼薄地笑,開始自言自語,語氣非常輕蔑。
「搞事業,怎麼能有心呢。」
愛與仁慈,她沒有,李崇明當然也沒有。
他們的心早就在港城那幾年被現實打磨成尖銳的刺,變得堅硬無比了。
「說起來sera如果還活著,十天她應該能休息好吧?」
茶杯水終於滿滿當當溢出來,聶歡不顧滾燙,似無知覺捏著茶杯一飲而盡。
她笑意加深。
「那開業儀式,就定在十天後好了。」
卞鴻宇家。
徐可愣愣看著口罩鴨舌帽、捂得嚴嚴實實的人從通風管道上跳下來,瞬間啞然,原來她在國內都這麼猥瑣的?
實在是不想用這個詞,但sera真的很像毛頭小賊,又躲通風管道,也虧她做的出來!
黃天成和卞鴻宇立即擺手:「……」
別問,問就是不知道她大門不走走什麼通風管道!
「嚯,這是?」徐水思可不要太驚訝,看來今天真是來對了,居然在這裡還能看到被通緝的大人物!
意識到這又是自家老公隱瞞的好事,於是狠狠瞪了一眼黃天成。
莫名被瞪·黃天成慫了吧唧介紹,「……sera,你新聞上見過。」
給老婆介紹完,他又沒好氣轉過頭看正安裝管道口的人。
「你為什麼又從管道下來?」
對於這個問題,周意跳下來後,自有解釋。
「諒解一下,我現在正在被通緝,也不好光明正大出現這不是。」
見她自來熟地拉了凳子坐,這場景和第一回 如出一轍,卞鴻宇直接氣笑,臉頰上的肉鼓脹又憋回,看樣子完全不信。
「你最好是這個理由,來多久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一開始就到了?」周意口罩下的笑容極深。
不僅全程她都聽到了,也聽見他們被罵,她當時可真是爽啊,要不是自己不好出現,那她高低也插兩句嘴。
本來就是,都結婚了,還只顧所謂的大男子主義,那還不如一輩子單身算了。
「果然你都聽到了!」卞鴻宇老臉丟盡,直接爆粗口。
周意被罵不以為意摸摸鼻子,突然,她故意裝作傷口發疼嘶地抽口冷氣。
卞鴻宇五官頓時扭曲,立馬焦急地站起身來。
「沒事吧?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瞧他急得不行,周意口罩下的唇慢慢得意勾起來,調侃道:「沒有,就是想打個哈切。」
「你這臭……」卞鴻宇恨不得抬手狠狠拍她的頭。
現在他是百分之百確定這人絕對是盛意那丫頭,一模一樣的搗蛋氣人,一模一樣的欠揍!
不過到底,他抬起又謹慎瞬間放下,只是改為白了她一眼,因為他知道她還不想暴露。
這短暫交鋒只是經年之久的一個問候,隱秘而克制,不同挑明,彼此就知曉彼此心中意思。
兩人非常熟稔又古怪的互動看在三人眼中那叫一個心思各異,用腦子想想就能看出他們應該是認識的。
可是,卞鴻宇怎麼會認識sera呢?
這比史前問題還難解的疑惑纏繞在所有人心頭。
就離譜!黃天成默默來回瞅,難過得撓心撓肺,所以他師傅!什麼時候!背著他!和sera關係!這麼好了!
徐水思無聲無息挑眉,這場景……她好像在徐睿彬身上用過。對的,就是那種長輩對小輩又氣又無奈的感覺。
倒是徐可若有所思片刻,沒表現出異常,而後淡淡開口。
「不知道你找我們來有什麼事?現在人都齊了,說吧。」
雖然她很想問她一個常年在國外的承包商為什麼跑到南安來插一腳,但由於事關竇真,那她就姑且認為她是因為竇真。
「事情那可多了,不先看看熱搜?」周意雙手插兜靠在椅子裡,沒個正形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晃著。
四人:「……」她這口氣…?
顯然不會有什麼好事!
行,那就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幾人嚇一跳,尤其是總懷疑自己被沈昭玟算計的黃天成登時就歪起脖子,瞪圓了眼。
「沈昭玟之前跟我說她差點被何為致侵犯,原來只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