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旁观者变成了亲历者,还明知道这是梦,却怎么都醒不来。
梦境也变得十分真实,许鸿能感受到大火呛鼻,也能体验到火灼伤皮肤的疼痛,本能让许鸿自救求生,可任他如何努力,都跑不出火圈,只能坐以待毙,等着被烧死。
许鸿开始频繁地做这个梦,偶尔梦里被烧死后,他就能醒来,有时却不能如愿,他被烧死后,梦还会继续,然后许鸿就会看到最开始梦见的那个穿着月白长袍的男人。
只是此时的男人已经不穿月白长袍了,也不会穿任何颜色或浅或鲜艳的长袍,男人永远一袭黑衣,并且很久不看书,更不赏花下棋了。
男人变了,变得面无表情,变得心狠手辣。
梦境像是电影,明明不久前他才被大火烧死,这会儿不知怎么了,竟然又活过来了,还双臂发抖地跪在地上。
许鸿糊涂了,抬头想看看在哪儿,可刚抬起头,便感觉到一阵凌厉的风,等回过神来时,黑袍男人已经瞬移到他跟前,单手掐住他脖子,冷冰冰地说,“你不配。”
噩梦没有固定的内容,月白长袍的男人却成了固定的主角,许鸿每晚都会梦见他,梦的内容也越来越可怕。
许鸿被折磨得神经衰弱,晚上不敢睡觉,常常睁眼到天亮。
许鸿不是没试过别的房子,他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想累得倒下就睡,也找医生开了安眠药,想要一睡到天明。只是这些方法都没用,许鸿只要闭上眼睛,就一定会做梦,也一定会梦到月白长袍男人。
如果不睡就能避免做梦,那许鸿至多休息得不好,再身体虚弱一些,不至于生了别的心思。
真正让许鸿认识到不对,想要请人做法,清除不干净的东西的,是袁木槿也开始做梦了: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梦境,相同的结局。
离奇的是,公司那边频频出事,一个月内丢了好几个合作,已经签约更是各种不顺,股票大跌,市值短时间内蒸发了几亿。
许鸿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可半年来接二连三发生的怪事,却让他不得不信这些。
于是许鸿让袁木槿去寺庙进香祈福,再捐香火钱,想要摆脱霉运。但收效甚微,现状反倒越来越差,他们还是会做噩梦,被折磨得神经衰弱,不敢睡觉,身体迅速垮了,接连住院,许家的生意也不见好。
许鸿怕了,怕会一直这样下去,那不仅他俩完了,许家也完了。
所以许鸿开始到处打听,看有没有人遇到过类似的事,他们又是如何解决的。不幸地是,从没有人像他这样,幸运的是这个过程中他没再做过噩梦。
知道异部是个意外,许鸿得知异部有穿梭时空的能力,登时就想去临江拜访,想让他们出手相助。
但袁木槿知道了他的打算后,却提出了不同意见,“暂时不要这样。”
许鸿道:“怎么说?”
“我打听到异部的负责人,也就是传秋集团的少当家沙鸥,他近日要回榕城,我们不如先试探试探,看他水平如何。”
找人帮忙的这段时间,他们遇到的骗子比有本事的人多,若是异部也是光有噱头没实力,那许鸿没必要多跑一趟临江了。
许鸿同意了袁木槿多建议,还让许文祥去找了沙鸥,并递交了“要找”之人的资料。他本以为沙鸥会直接接受,不曾想沙鸥有别的事要忙,便一直拖,直到路西楼和霍青川来榕城。
老实说,许鸿不觉得这两位年轻人能够帮到他,但他们到榕城不久,就查清了他们的计谋,虽然这离不开沙鸥的帮助,却也比之前找的那些人要靠谱得多。
所以许鸿让许文祥带路西楼他们来许家,准备好好说说找人的事,不过那天许鸿公司有事,接待的事就全权交给袁木槿了。
尽管搭上了异部这根线,事情看起来已经成功一半了,许鸿却还不太放心同时在跟于承焘联系,想要他帮许家一把。
于承焘名声很大,许鸿托了不少关系才联系上了他,于承焘第一次来许家,就一语道破他和袁木槿为梦所扰的事,许鸿当时就被震惊了,却不肯说更多。
直到那日路西楼和霍青川来许家,于承焘才松口说他有办法了。
“许总好魄力。”于承焘鼓掌道,“虽然你们已经做了选择,但我还是有必要和你们说清楚。”
许鸿问:“说什么?”
袁木槿道:“大师你说。”
“你们会做噩梦,并不是你们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只是余怨未消。”于承焘道,“你们梦到的男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