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想到他哪來的弟弟。
難不成還有四太子、五太子?只是存在感比較低?
嘖,這家人兄弟真多。
沈知曼是獨生女,她難以想像游良駒平時該如何跟這麼多兄弟姐妹相處。從她主觀來說,這種兄弟奇多且還都遊手好閒,比如游良仞這種,全靠一個難得優秀的倒霉蛋養活的「大」家庭,誰進誰倒霉。
還好,她跟游良駒的關係,估計也就到此為止。
不過,聽完他說的這話,更加加劇了沈知曼想要趕緊去丹墨就職的心,沒人在意她的死活,在京州也沒人會在第一時間保護她。
不如利用自己擅長的事,儘快在這裡站穩腳跟。
去丹墨就是個好機會。
不僅能為她提供發展平台,也大概率能在那裡見到方酌。
沈知曼笑笑,舉起牛奶杯。
「那祝弟弟早日成功。」
而後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下。
游良駒的表情即喜即悲,深意濃濃地看著她,有些複雜。
「……」
順著她的意,剛吃完早飯,游良駒在路上給她買了身合適的衣服,就立刻把人送了過去。
沈知曼一路上都很期待。
她期待的不僅僅是份工作,而是一片燦爛的、屬於自己的未來。
沈知曼絲毫沒發現,全程被風景比下去的游良駒,正在悶悶不樂。
即將到時,他問:
「你今晚住哪?」
沈知曼明亮的眸子望向窗外市井城鎮,漂亮且真摯。
「您不用操心我。」
她看著陌生的風景,吹著清涼的風,心情愉悅,輕快地回答。
游良駒冷不丁來了句:
「你真薄情。」
「唔,不要亂講!」
聽他這莫名其妙的話,沈知曼像只小兔子似的猛地回頭怒視他,雖然毫無威懾力。
「嘖。」
游良駒看了她一眼。
「沈知曼,你是不是開始有點不珍惜我了?不會在我家睡一晚,就認為已經得到我了吧?」
沈知曼第一次被人指責薄情,紅著臉狡辯:
「我哪有——」
「這才幾天,就對我厭倦了。」
「怎麼會——」
「怎麼不會?之前還哥哥哥哥地叫著,現在連看都不看哥哥一眼。」
「我——」
沈知曼徹底被他的話羞紅了臉,甚至有點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地問道:
「游總,幹嘛突然這麼講,請說出你的目的——」
游良駒瞥她一眼。
「到底是我有目的,還是你有目的?」
此話一出,沈知曼燥熱的心,頓時如同被浸泡在冷水裡。
當然,是她接近游良駒有目的。
雖說不是自願。
但這個目的……八成還作數吧。
她低下頭想。
雖然今早就已經拉黑了陳老闆,可說起合同,應該還是作數的。
忽然她轉念一想。
游良駒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而針對這件事,沈知曼一直在糊弄和欺騙自己。
就導致游良駒明明是個危險人物,卻在沈知曼帶著目的主動向他靠近的時候,過一會兒就忘記了目的,活像是自願……
而他偶然獻出的好意,在貧瘠的土地脫穎而出,她又難以抗拒。
沈知曼怏怏地道:
「游總,這很難說。」
「沒關係,我不著急。」游良駒低沉的嗓音像枚鎮定劑,「總有一天,你和我的心,都會赤誠地展示在對方面前。」
「啊?只有心嗎?」
「……都行。」
看著游良駒因為她突如其來的一句神色慌張,沈知曼笑出了聲。
卻因游良駒的下句話再次蒙上層紅暈:
「無論如何,我都會對你坦誠相見。」
沈知曼攥緊裙角。
「到了。」
「!」
沈知曼驚喜地將視線挪到車窗外,隨著汽車緩緩停在路邊,她一眼便找到了「丹墨」的門牌,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老到掉漆褪色的牌匾搖搖欲墜,櫥窗玻璃粘貼的余跡劃痕無數,往裡面看去,一件件精美的老藝術品像站軍姿一樣按從大到小排列,擺放得毫無美感。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