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曼心裡,這三十萬完全沒有保障,還不如陳辛那錢拿得痛快。
當然,沈知曼不能這麼回他。
她想現在的他們,貌似也就只剩一個員工和工作介紹人這條的關係了。
咬咬牙,乾脆直接回答。
【枝蔓】:來錢不快。
發完,沈知曼看了眼他的備註,覺得渾身彆扭,便改回正常的名字。
沈知曼強制自己不去在意他回了什麼,可無論她是在打掃衛生還是在洗衣做飯,心裡都還是想知道他到底會回什麼。
或者說是,會不會回。
當然,沈知曼從不盲目自信,她相信,不回的可能性更大。
經過這些天的洗禮,沈知曼已經有些淡忘當時那個場景,但她的確清晰地看見他的傘下還有另外一個女生。
撐到晚上,沈知曼終於忍不住,拿起手機,下定決心就看一眼,看看游良駒到底有沒有回她的消息。
啊。
回了。
只見她與他的消息之間沒有時間提醒。
是秒回的。
可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沈知曼咬了咬嘴唇,將手緩緩挪下去,直到完全看清那條消息的內容,只有了了三個字。
【游良駒】:來見我。
作者有話說:
今天能雙更的吧?應該吧!大概吧!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交杯紅酒與浸濕的白裙◎
是不是有點晚了?
沈知曼內心複雜, 許久後,從抽屜里摸出三枚銅錢。
這幾枚銅錢也是在方酌那裡用幾十塊錢換到的,也是老物件兒, 不過她沒拿去換人民幣,而是打算留下, 遇事不決的時候,就用沈清教她的小把戲試試運氣。
「今晚要不要去?」
她邊在心中默念問題, 邊將硬幣拋到半空中,看著它們自由散落在桌面,一眼得出卦象。
卦象居然明確地指向, 此行必有橫財。
她眼前一亮。
頓時心情澎湃,正要熱情似火地問他在什麼地方,她恨不得立馬趕過去, 打字框中輸入了一大串情緒激動的言論。
忽然,那天民政局偶遇的場景映在腦海。
她準備發出去的手, 頓時僵住。
把那一大段話刪刪減減, 最後乾脆全部刪除,心思調整了許久,才打出三個字。
【枝蔓】:你在哪?
這跟之前,沈知曼對游良駒的發言風格完全不符。這樣的冷漠和梳離感, 讓沈知曼自己也難以接受。
對面隔了幾分鐘就回。
【游良駒】:工作,沒空。
【枝蔓】:耽誤您一秒, 拿到錢就走。
剛發出去,沈知曼就意識到自己用錯了語氣,這麼說, 就好像她在逼問著要錢似的, 雖然對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假如沈知曼裝傻,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但是,心中的教條,總是讓她下意識與「有婦之夫」保持距離。
游良駒沒回復。
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沈知曼握著手機的手,跟不斷振鈴的手機一樣抖。
她慫。
非常慫。
但還是欲哭無淚地接通了。
比起命,金主的心情更重要。
游良駒在應酬,那頭是個響著聒噪音樂的包間,他特地找了個相對安靜的落地窗前,與沈知曼通話。
他今晚喝了酒,嗓音低沉。
剛接起電話,他的呼吸聲比以往重了許多。
沈知曼安靜地聽了一會兒,意識到對方是在等自己先開口,連忙一改聊天時候的「高冷」,唯唯諾諾地說道:
「游,游總,您傷好了嗎?」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寒暄和關心,一開口,語氣冷若寒冰,沈知曼捂著驚跳的小心臟,險些凍死在春天。
「給我一個理由。」
「什,什麼?」
沈知曼緊張得說話都開始有些不利索。
「算了,你過來吧。」
「你喝酒了?」
沈知曼覺得,此行有橫財,或許也有些許危險。
「你怎麼知道?」
「聽你的呼吸聲有點重,你醉了,咱們明天再談……」
「我沒醉。」游良駒不悅地打斷。
「那您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