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的時候,沈知曼也一直陪著游良駒送客,兩人都累得夠嗆,她仿佛體驗了一把不張嘴的婚禮結束,好在這次是商務車接送,後排空間大了不少,睡兩個人也不至於太擁擠。
「少爺……」剛說完,司機瞄了眼後視鏡立即改口,「咳,游總,李公子那邊已經處理了。」
「嗯。」
游良駒闔上雙睫。
他並不在乎什麼李公子陳公子,這些人在他面前像是蹦躂的螞蚱,無論是踩死,還是拿去油炸,對他來說都易如反掌。
不過,似乎很難要求他們不出現在自己面前。
沈知曼沒什麼困意,她絞著手指,一臉擔心又愧疚地看著他。
「游總,你剛剛……不要緊吧,他會不會找你麻煩?」
游良駒搖頭,「他還算不上麻煩。」
「那你的大哥大嫂呢?」
沈知曼聽說上次「大型相親宴」的那件事後,她就隱隱感覺,大哥大嫂跟游良駒似乎不對付。
而且他們跟游良仞也一般。
極有可能,是他們兩口子單方面在孤立兩個未婚的弟弟。
而從李聞訓的口中得知,他跟游良駒的這位大嫂雖然沒有血緣,但關係還算相近,不然他不敢拿出來做威脅,再加上李聞訓似乎又跟陳辛有什麼瓜葛,而游良駒跟陳辛似有舊仇……
舊仇加新怨啊,她還真是有些擔心游良駒。
「沒事。」
游良駒第一次像這樣緊緊將她填在懷裡。
「謝謝你。」
「怎麼謝我?」
沈知曼沒想好,卻一把被游良駒摟進懷裡,男人的唇與她的耳尖近在咫尺。
「你剛剛在找我?」
「對,」沈知曼也很無奈,「就是問錯了人……」
「你害怕嗎?」
「不怕。」沈知曼堅定地回答,「游總,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你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
游良駒的手覆蓋在她的手上。
沈知曼沒有說話。
「可以嗎?」
「啊?」
都放上去半天了才問。
現在說不可以就能撤回剛才的提問了?
而且,剛才在宴會上,牽手牽了這麼久……
沈知曼覺得自己過於被動,那只在他手心中的手出了些汗,咬了咬嘴唇,反握住他的手,鼻尖湊到游良駒跟前,「你覺得可以就可以吧。」
「我覺得——」
他沒說完,沈知曼湊上去朝他臉頰啄了一下。
司機:「……」
以前別人總羨慕他在游家三少這邊當值,如今想來是有些道理。
就是因為這位游家三少爺潔身自好,除了工作就是家人,平時方圓十里地不見女人,也從沒看見他帶女孩子回家或者同乘汽車。
最近這位頻繁出沒的沈小姐……都快被八卦爆了。
這也不是他敢多嘴的。
看目前這個情況,有點好事將近的意思。
司機心裡念叨,沒事,打工人,都這樣,隔壁顧少家的司機這個月都聽八回了,咱們家少爺這才第一次。
他應該欣慰才是。
今天所有人都很累,到家後,游良駒下車時候的腿都是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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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曼當初沒要那三套房,但游良駒似乎默認她是收下了。
卻還是希望她留在自己家暫住。
沈知曼記得前段時間由於急著拒絕那三套房產,的確說過留在這裡,但實際內心並不太想。
她的性格規矩,與他們沈家的教育風格完全不符。
爺爺沈清風流紈絝一世,大手一揮,弄出了驚世駭俗的清苑,他希望爸爸沈文平從政,結果他在二十歲那年對藝術品突然有了興趣,就接手了清苑從此痴迷國風和文玩。
到了沈知曼這裡,爺爺父親的教育都是放養,但她偏偏不出門,就在家鑽研藝術品鑑賞。
急得沈清直皺眉。
一點都沒有他當年叛逆的風采。
隔壁冷家的老五冷筱月,也是冷家唯一一個女兒,他們家家風莊肅,家教森嚴,珠寶、製衣和刺繡,手藝世代傳承。
但她天性熱辣,不喜靜。
冷爺爺也是愁得嘴角起火癤子。
於是就導致,失望的沈清隔三差五就去絕望的冷爺爺家裡做客,喝點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