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
他手指着邹正义骂道:“你个不知感恩的,你还真以为你支移时是为着你的屁股差役们才没把你征走的吗?是我!是我!是我偷偷请了同村的好友连夜到了黄家坪求着我岳丈让他向主薄讨了情,你才免征。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哈哈哈,邹正义……你有几条命啊?就光一个长途跋涉你死十回都不够?”
“你们心里想的以为我真不知道吗?你们不过是欺负我邹正业老实巴交的没能耐罢了。今天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了,从今天起,谁敢欺负我娘子,谁就是我的仇人。谁敢让我休娘子,那就是与我结死仇,不死不休。邹秋华,你若是有能耐只管使来,我宁可陪我娘子一起死,也绝不会休弃她。”
“三哥!……”黄丽娘和邹正业结婚十几年,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男儿气慨过,眼见得他为了自己与家里的大哥大姐翻脸,一颗心感动的颤抖不已,只恨不得扑到他怀里好好叫他一声三哥。
“丽娘,”邹正业听到妻子唤他,转过身低下头泪流满面。“我对不起你,竟让别人欺负你到此地步。我这个夫君无能啊!”
邹正义听了刚才三弟一番话早已经是傻了,他虽是个浑人,却也有小聪明。他找三弟的麻烦,却从来不去找黄丽娘的事,他是知道黄家惹不起,所以他只是欺压三弟!为着侮辱黄丽娘与文堂兄有染,他也是后悔了好几天生怕黄家来找他的麻烦,事后老二觑了没人的时机把他拉到暗地里好好地修理了几顿,他也是忍下了。从不敢对家里人讲。
如今听到三弟这样讲,自己是靠着黄里正才躲过了支移的摊丁,心里虽是半信半疑但却是已然信了大半。因为那天他曾私下里找了差役。向他们言明自己家与黄里正乃是姻亲,望他们手下留情,那几个差役虽然对他没甚好脸,却只是把他轰走完事,并未杖责他。事后。果然差役随口找了个借口没有征他的丁。
思前想后,便拢了袖子悄悄站在父亲身后不敢再说一句话。
邹秋华听了邹正业这几句话,怒道:“大家伙瞧瞧,他待他浑家比待亲娘老子都好,这样的浑家要来何用?”
这边邹正达气了个半死,好嘛。我上梁的时候,你来捣乱,今天是我女儿纳采的好日子。你依旧来捣乱,你当我是个菩萨只会听不会喘气吗?他阴沉着一张脸,走到邹秋华的面前,劈脸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你?……”邹秋华抚着脸,恼羞成怒。
“你啥你?我呸!鸟毛。你敢挑我闺女的好日子来闹,就得尝尝我拳头。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也配往我这门里趟儿?”邹正达斜睨着她。不屑地骂道,“我这一巴掌,是替你侄女打的,今天是她的好日子,你挑今天来闹?你不是最讲规矩吗?我这是教你学学规矩二字。”
邹秋华被邹正达给骂懵了,哭丧着脸看着邹老爷子要求他作主。邹老爷子看着黄刘氏那不屑的神色,再看看她的二儿子黄天青嘴角的冷笑,再一看柳亲家两口子站一旁拢着袖子看笑话,当场一口老血恨不得喷到邹秋华脸上去。
他拱拱手告了个罪,拉着马氏就往外走,邹秋华看到父亲不与自己做主,反而慌里慌张的逃走,连忙跟了上去不依不饶地让父亲为自己做主,邹正义挠了挠后脑勺对着邹正业说了一句‘三弟,今天不关我的事’也连忙一起跑了。他怕啊,老二刚那一巴掌打的响啊!再呆下去指不定老二老三一起上拳头。
邹老爷子走到内院门口看到并没有儿子前来相送,耳边反而听到柳母亲切地和邹晨说话,气的闭了眼直摇头,大踏步的出了院子往村北而去。
东院里,柳母正笑盈盈地夸赞邹晨:“……这才多大点,会做吃食,会做家务,还识文断字,最是懂规矩,见了我大老远的就喊我,我真恨不得这是我家的孙女呢……哈哈……”
一句话,便把方才邹秋华说三房没规矩给揭了过去。
黄刘氏拍了拍邹晨的小脑袋,爱惜地说道:“姻家母莫要夸她,再夸她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她懂个甚么,还不是美娘在一旁提点的?”
当下,两个邹家的亲家母,你一句我一句,把美娘和邹晨夸的无地自容,恨不得地上裂个缝她们钻进去才好。
到了晚上,黄刘氏和女儿一起睡,张宁馨陪着邹晨一起,而黄天青则是去了邹正文家里,说是讨教学问去了晚上不回来,带来的两个赶马车的人则是安排到了后西院中安睡。
黄刘氏陪着女儿说了一会子话,临睡觉前才对女儿讲:“你明儿使个人去找那任大师傅,让他得个空去黄家坪寻我。这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