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用小姐来比喻我家表姊?”玉漱气愤的上前指责道。
“哎呀,玉漱小娘子果真是博学多才。你居然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邹青华嗤笑一声,“想当年我十四五岁时还只知道绣花给爹娘做衣裳,竟是不知道青楼妓馆为何物呢。”
“你?”玉漱浑身气的发抖,她身后的小女使忙上前扶着她,嘴一撅说道,“也不知是哪里的婆子,惯会胡说,看把我家小女郎气的。”
“这陈家的规矩我倒是真的看明白了,原来这做婢女的比女郎的架子更大,她的女郎都没有说什么,一个婢女居然巴巴的上前替自家女郎叫起委屈来。”邹青华笑吟吟的说道,随即脸色一变,唤了声来人,“还不给我把这个目无主子的贱婢抓起来,这种人最是无耻,撺掇着自家的主子往坐月子的嫂嫂院子跑。竟是把未婚小娘子不得踏入产妇院子的规矩忘个一干二净。陈家乃是千家世家,断不会容得这样的贱婢带坏主子。你们还不赶紧把这个贱婢拉出来打上几十个耳朵,也好让她知道陈家规矩……”
左右几个婆子,一看到邹青华让她们去打人,哪里会管玉漱的意思,冲上前去几拨三弄的就把玉漱和小女使分开,小女使吓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邹青华皱了下眉,“想必是我家侄女给你们的薪金太少了?你们竟是如此的不用心。万一惊到了我家侄女坐月子,你们可担得起?”
一个婆子看到邹青华这样说,明显是准备和十房撕破脸了。她们怕什么,反正她们都知道将来陈家肯定是要分家了。此时不巴结邹家人,还待何时?巴结了邹家人说不得自家的小郎君还能夸你几句呢。眼珠一转,从头上拨了一个银簪狠狠的往小女使嘴上扎去。
一边扎一边骂,“贱婢。你也不看看你面前是谁,那可是和潞国公结了儿女亲家的人,你算个什么玩意?主子没叫你开口,你这张嘴就敢抢在主子面前说?”小女使被扎的满嘴都是血。一迭声的呼唤小女郎让她救自己。
玉漱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吓的不知所措。再加上又被两个婆子死死摁住,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身后的那几个表姊表妹,浑身瑟瑟发抖,偷偷的往后退去。天然居既然敢不讲情面如此对付十房的女使,自己这些和天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的人,还不知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她们可不敢把自己娇嫩的身躯送到这些粗使婆子手中。
若是自己在天然居门口被人打了自己女使的脸,那跟打了自己的脸有什么区别,所以这些表姊表妹纷纷不敢往前凑。
“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邹家大娘子的吩咐?既是这贱婢不知道陈家的规矩,你们还不教教她?”杜昭慢悠悠的说道,看到这些婆子脱了鞋就准备扇脸,想了想又说,“把你们的袜子脱下来堵住她的嘴,省得打扰了小主母做月子。惹了小主母不高兴,仔细我扒了你们那身皮……”
几个婆子急忙弯腰。抢着去脱脚上的臭袜子,小女使又吓的大声尖叫起来。一个婆子趁机将鞋子塞到了她的嘴里,小女使一阵反胃,呕吐了起来。一顿劈里吧啦的乱揍,过不了几下,小女使原本还清秀的小脸蛋便在几个鞋底下变成了一脸血污。
邹青华冷冷的看着这个小女使,心中没有一点怜悯,既是有胆来觊觎,那就要有胆来承受后果,真当我们邹家是泥塑菩萨吗?看到打的差不多了,便命令停了手,喊了站在院外压阵的天然居小厮,“去,把这个贱婢拖到撷英堂,以我的名义去问。陈家是如何管教婢女的?如果陈家不会管教婢女,就让我邹家帮着他们管教。”
几个小厮闻听此言嘻嘻哈哈的将小女使驾起往天然居拖去,路上不免毛手毛脚的东摸西摸。
邹青华的目光扫视了全场,冷笑着勾了嘴角,“怎么?有胆子来,却没有胆子上前了?谁还有事要问我的,只管来问,我管保让你们舒舒服服的……”舒舒服服四个字咬得极重,那些表姊表妹们的身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没人来问了?”邹青华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那几个表姊表妹们身前,柔声道,“几位侄女现在知道了未婚小娘子不得踏入产妇院子的规矩了吗?”
几个表姊表妹们看到邹青华向前,吓的尖叫一声,抱成一团,生怕邹青华派婆子把她们也揪出去毒打一顿。
杜昭这时向院内使了个眼色,院子里瞬间涌出几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有邹家带来的,有邹晨的陪嫁,有美娘的陪嫁,有邹青华的妈妈,有风五娘特意留下的,个个手持一根长棍。
邹青华扭过头,看到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妈妈们,有人要打我们邹家的脸,你们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