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知道大事不好,她緩緩地抬頭,看到陸禹東陰鷙的臉上烏雲密布。
姜瓷渾身打了個哆嗦。
「仗著離婚了,就在我面前為所欲為?」陸禹東徹底爆發了,他緊緊地捏住了姜瓷的下巴,「在我眼皮底下勾三搭四,姜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花樣挺多的?」
「我沒有!」姜瓷辯解。
陸禹東雙手一揮,就把鏈子從姜瓷的脖子上扯下來,摔了出去。
姜瓷知道,他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
因為姜瓷並沒有覺得痛,所以察覺到是自己的吊墜被摔了,還是慢半拍的事情。
她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麼也沒有了。
想到這個吊墜的含義,姜瓷也急了。
她氣得一下從床上站起來,也沒理會從身上掉下來的浴巾。
「陸禹東,你就這麼不待見我的孩子麼!」姜瓷很著急。
為母則剛,只要誰和孩子們為敵,就是姜瓷的敵人。
「你的孩子,終究和我無關不是麼?」他反問。
姜瓷邁出一步,要去客廳里撿吊墜,可是下一步,她就被陸禹東推倒在了床上。
她都這個月份了,被推一下,感覺肚子裡好像有根筋被抻到一樣。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往床後面靠過去。
「你要敢對我怎麼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姜瓷說道。
他真是六月,臉說變就變的,剛才姜瓷都準備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了,現在,姜瓷又把這個念頭壓在了肚子裡。
陸禹東關了燈,上了床,把姜瓷禁錮在他的懷中。
「滾。我嫌你髒!」姜瓷說道,她的手腳踢打著陸禹東。
「你當我不嫌你髒?!」陸禹東對著姜瓷低吼,「不但髒,還賤!」
第262章 那是人前
姜瓷聽到「髒」「賤」這兩個字,忽然變得渾身無力。
她清清白白一女子,怎麼在他眼裡,成了這副樣子?
「既然我髒我賤,你去找你的尹雪沫,她乾淨。」姜瓷的眼淚都落在了枕頭上。
她又想起在半山別墅,尹雪沫落在陸禹東臉上的那個吻,以及陸禹東的夜不歸宿。
姜瓷果然賤得很,決定離婚的是她,決定一輩子不和他聯繫的也是她,可現在,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意的人也是他。
她真是賤,賤透了。
陸禹東始終啃吻著姜瓷的脖頸,他把姜瓷的手腕都捏青了。
「明兒我就去。」陸禹東說道。
「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滾到她的床上去。」姜瓷聲嘶力竭地低吼。
大概姜瓷意識到了自己的在意,她恨自己的這種在意,寡廉鮮恥,甚至忘了媽的死,所以,她對陸禹東發了狠話。
「和」,他的口氣是數九寒天的冰冷和被
做完,他靠在床頭,拿出手機便開始打電話。
姜瓷一直在一邊哭,也沒在意他在說什麼。
「姜瓷退出first公司,所有的違約賠償我來出。」
「去哪?這個問題你需要管嗎?當初你是怎麼跪在我面前的,小心往後還有那麼一日。」
接著陸禹東掛了電話。
姜瓷聽到他竟然是給初碩打電話,轉過身來。
「你憑什麼管我工作的事兒?」
陸禹東歪頭看著姜瓷,那目光是嘲諷的奚落還有運籌帷幄的平靜。
他剛才的不理智已經過去了,現在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沒人能染指的陸禹東。
「想管便管了。」接著,他的手撫摸著姜瓷的臉,大拇指在細細地摩挲著姜瓷白皙細膩的皮膚,「姜瓷,這輩子,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姜瓷愣愣地看著他,然後說了句,「變態。」
「今日才知道?」他淡然地問了姜瓷一句。
好像終於讓姜瓷退出first,他贏了一局一樣。
「剛開始你找我結婚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冷靜睿智,不會這麼……」姜瓷大概也氣瘋了,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想不到你這麼禽獸!」
陸禹東湊近姜瓷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而又邪魅地說道,「那是人前!」
姜瓷已經很累了,她想睡覺。
儘管她還不知道陸禹東用姜瓷的手機給初碩打了電話,初碩會怎麼想,可她,是真的困了。
她睡著了。
第二天,姜瓷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