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接過那張名片,慢慢點了點頭?。
等正式簽了約之後?,聞喜臉上卻一片平淡,看不出?絲毫喜悅,靠在床邊,拿著合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聞安然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開口問了一句:「是因為沈從越,對嗎?」
聞喜沒有吭聲,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對聞安然說道:「我們在一起時間還?不長,總可以分開的。」
去了國外,未來的一切都是不定數的,她可能……可能再不會回來了。
她不可能讓他一直等。
他和她,無論眼睛有沒有好,都沒有未來的。
不如早點放手。
她邊說?著,邊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到時候,不論是一年,兩年……還?是多少年,他總可以忘了我……他會有更好的生活的。」
雖心?上已經下了決定,可聞喜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和沈從越說。
她總想著在最後?的時刻,多貪戀幾分兩人可以相處的時光。
「怎麼不說?話?」
沈從越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俊朗的眉目染上了幾分若有所思。
「阿喜,我發現你最近很能走神啊……」
他過來陪她,可她倒好?,時不時地?走神。沈從越掀了掀唇,忍不住抬起手去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哼笑了一聲:「怎麼,是男朋友滿足不了你了麼?」
聞喜努力彎了彎唇,她去勾住他的胳膊,將柔軟的身子靠過去,輕輕柔柔地說:「沒有,你很好?。」
沈從越聽著她平靜的嗓音,眉心?蹙了蹙,把?住她的肩膀面色微沉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聞喜一怔,幾乎是立刻笑了笑:「我瞞你什麼?」
她扁了下嘴,低低噥噥地?說?了一聲:「可能是因為快手術了吧。」
「怎麼,害怕了?」
他低嘆一聲,揉了揉她的腦袋,溫厚的手掌穿過她的腰間,緊緊抱在了懷中?,頭?稍稍向下,便抵在了她的肩上。
「有我在,你別怕。」
聞喜正好?背對著他,所以沈從越看不到聞喜的臉,也?沒有看見,聞喜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無聲哽咽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手按在他的肩膀處,脖頸稍稍上仰,便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到了後?來,她的手幾乎是捧著他的臉胡亂地?吻著他臉上的每一處,明?明?已經在很用力地去壓制住自己眼眶的酸澀,但滾燙的淚珠還?是一滴一滴落了下來。
沈從越閉著眼,單手摟著她的腰,唇角原本向上懶散地勾著,可當臉上傳來點點的濕潤,他立刻睜開了眼皮,一雙黑眸深沉地注視著她:「哭什麼?」
他指腹輕輕抹過她臉上的淚痕,無奈嘆了口氣,扯唇笑了笑:「是我的臉親起來太苦了麼?」
聞喜被他的話逗笑,乾脆順著他的話任性說下去:「是,可苦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白皙的臉也跟著皺起,和他一本正經說?著。
沈從越被氣笑了,扯了幾下她那快皺成一團棉花糖的臉,慢悠悠說著:「是誰當初追著趕著在我屁股後?面說?,我身上很香的?」
聞喜不說?話了,她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沈從越哼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才用緩慢的語氣對他輕輕說道:「沈從越你知道嗎?人和人之間是有磁場的,才會互相吸引,互相糾纏。」
她彎了彎唇,手環過他的腰,繼續說道:「或許是我的基因選擇了你,我才能?在你身上聞到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沈從越將挺瘦的上半身散了些力氣,好?讓她能?抱他抱的更緊些,聽到這些話,眉梢微揚,透黑的雙眼裡悄然滲出了幾分笑意。
「那說?明?,我們天生一對。」
經過聞安然這些天的奔波,關?於車禍賠償的案子糾紛出現了轉折點。
聞喜想到了當時車禍發生時賀征宇車裡安裝的行車記錄儀,應該清楚地?記錄了下來當時他和她的對話。可是車子當時受損嚴重,並不知道行車記錄儀還是否完好。
幸運的是,當時車禍發生的一些物證都還保留在警察局內,聞安然去問的時候,行車記錄儀雖然有所損傷,但經過修理,播放當時事故發生前的音頻是沒有問題的。
而賀征宇他們滿心眼想著都是讓聞喜她們怎麼撤訴,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所以以至於在開庭那天,賀征宇和他媽來的時候,還?在反覆問聞喜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