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重重在他的心上磨。
他略帶些克制地閉了閉眼,最後還是服輸地將唇角挨在她的柔軟唇瓣邊,聲音發輕地問了一句:「剛剛在車上不能親,這次能嗎?」
聞喜糾結地擰了擰秀氣的眉心:「這裡是辦公室,止不住就會有人進來……唔唔唔……」
「可是我忍不住了。」
她的話還未說完,沈從越幾乎是和著她的音,低聲說完這句話後,就抬起了手,用一側手撐在她身前,而另一個略帶些繭子的手掌則鉗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就用力吻了上去,
他吻的迅疾而又猛烈,聞喜幾乎是猝不及防,白瘦的胳膊夾在他的胸膛前面,下意?識推搡了他幾把,想說話卻也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全被他卷到了口舌之下,滿是濕潤的溫熱感,還有水漬混攪的聲音。
她被他親的滿臉通紅,瑩潤的眸子已然不知何時闔了起來,接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親吻,原本一直推阻他的手也慢慢勾環住了他的脖子,而她白淨修長的脖子也被迫上揚起來,露出了優美漂亮的曲線。
「哎阿喜姐……」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小柴手裡抱著一沓紙走了進來,幾乎是剛進來,她就看到了在辦公桌前纏吻的兩人,連忙下意?識捂住了壓眼睛,紅著臉飛快說了一聲「不好意思」就退了出去。
出去以後,貼心地還給門上了鎖。
這個鎖裡面也可以打開。
聞喜也被這一聲驚醒了過來。
「沈從越,你趕緊放開我!」
她用力推了他幾把,見他還紋絲不動,絲毫沒受影響,還含著她的唇想繼續深吻,可她已?經沒了心思,想往外退,可他還要追著她的嘴巴吮,舌齒打架之中,她卻在匆忙之間不小心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嘶」了一聲,感受到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他才鬆開?了她,撤了力,直起身子,然後抬起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角,無奈地嗤笑了一聲,掀起眼皮瞅她:「謀殺親夫?「
聞喜也看到了他嘴角處一直往外冒的血珠,神?色有些愧疚,但還是弱弱反駁了一句:「誰讓你不鬆開?我的?」
她從桌子旁下來,從柜子里?給他拿出了碘伏和棉簽,小聲說道:「剛剛都被小柴看到了,以後我怎麼好意?思見她啊……」
他搬了個椅子坐在她跟前,大大喇喇地靠在椅子的後背處,兩條長腿隨意?地搭在前面?,而伸出一條胳膊去松鬆散散地摟她,然後慵懶地垂下眼,去看正?小心翼翼拿著沾著碘伏的棉簽擦拭他嘴角的傷口的聞喜,淡淡說道:「她有對象嗎?」
「有。」
沈從越扯唇一笑,這一笑又拉動了傷口,聞喜抬起眼瞪了他一眼,而他卻渾然不在意?似的,只目不轉睛地與她對視,嗓音染著舒坦的笑意:「都是過來人,這有什麼,說不定,人家比你經歷的多。」
聞喜用力拍了他一下,沒好氣地說了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厚臉皮!」
沈從越呵笑了一聲,抬起手指了指唇角處那異常明顯的傷口,眉骨微抬,含笑:「而且,該擔心的應該是我吧,頂著這副樣子回去,指不定會被人笑話個什麼樣。」
聞喜飛快瞅了他一眼,看到他嘴角的傷口,再加上他這一張臉,確實很是引人注目,但想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氣又涌了上來:「那也是你活該!」
沈從越笑著站起身,見到了畫,他這一趟也算是有所?得,心腔被暖意填的滿噹噹的,他看了一眼已?經走過辦公椅那邊的聞喜,抿了抿唇,還是壓制不住心裡?面?那點衝動,硬生生又將她拉了過來,在她白皙的小臉蛋兒上又用力親了一口,丟下一句:「晚上見,寶寶。」
然後就勾著唇角,心情很是舒暢美麗地打開了門,留下臉都要蒸熟了的聞喜,盯著他高挺清瘦的背影,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一雙杏眼裡?滿是無可奈何的氣意和好笑。
但身下忽然傳來一陣異樣,她用力眨了眨眼,然後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了衛生間。
而正如沈從越對聞喜說的那樣,他頂著這樣一個傷口回去,還真就跟動物園的熊貓一樣,被那群隊員們新奇地參觀來參觀去的,最後還免不了一番打趣:「不是沈隊,嫂子就這麼猛?」
「哎,說不定不是嫂子呢。」
沈從越淡薄的目光飄過去,語氣發涼:「不是嫂子是誰?」
旁邊有人小聲嘀咕:「那說不準就是聞老師呢……」
沈從越沒有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