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乃是益州支柱,身体为重,现在受了伤,应该尽快养好伤,赶紧回来主持大局才对。”庞義笑着对张任道。
庞義表面上看似很热络,但实际上,他的目光十分冰冷,心里有着紧张与担心。
张任突然出现,他害怕他接下来的计划会出现问题。
庞義对着张任道:“成都城有在下看着,将军请放心吧,将军现在应该回去养伤,这才是将军应该要做的事情。”
庞義恨不得请人用轿子将张任抬回家去。
因为张任的威信太高了,而且张任对刘璋忠心耿耿,连李恢都不敢跑去试着说服张任,因为他知道没用。
张任皱了下眉头,他对庞義这种热络的态度不喜欢,但庞義说的又是实话,他无可反驳。
看多周围几眼,张任心里只能希望成都能够继续坚守下去,坚持到他伤好之后。
张任有些失落的离开这里,受了伤的他已经暂时失去了资格站在这里。
“嘿!”
看着张任有些失落的离开,庞義提着的心放下去,他冷笑起来。
“按计划行事。”庞義对自己的亲信道。随着庞義的命令落下,东门这边有了很大的动静,不少前来交班的士兵被纷纷告知他们被派去其它地方训练,而他们的位置则由新来的士兵接替,就连一些
都尉小校都如此。
尽管很诧异,但这个命令是新上任的庞義下达的,所以士兵们也没有什么意见,纷纷执行这个命令。
实际上,他们还巴不得不用在这里呢,这里直接面对着刘备大军,是刘备大军进攻的重点。
避开这里,危险会更少,在大战的时候可以多几分保命的机会。
张任下了城墙,在亲兵的护卫下,慢慢的往自己家中走去。他体内受了伤,连骑马都不一定安全,毕竟颠簸的马背会让他体内的伤势加重。
但他张任是不可能坐轿子的,所以,他只能选择走路。
张任走在街道上,街道上有很多人,这些人都是蜷缩、坐着在街边,这些人都是在封城之前逃入成都城的,他们在成都城里没有地方住,只能露宿在街边。
这些人脸上带着惊恐、疲倦、绝望等表情,让他们看起来十分可怜。
同时也因为他们的存在,让成都城本来十分整洁的街道看起来十分凌乱。
街道上的行人也不多,他们匆忙而来匆忙而去,步伐匆匆,街边上叫卖的小贩更是一个都没有,大乱当前,所有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张任看到这些景象,他感受到成都城里的落寂,犹如他现在的心境一样,让他感觉到成都城似乎正在慢慢的死去。
唉!
张任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昔日的成都城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比肩接踵,但今天却是死气沉沉,让人不敢相信以前的成都城是多么的繁荣。
叹息的同时,张任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人更是怨恨无比。
他除了在心里诅咒入侵的刘备外,还在恨据闻是勾结了刘备的张松。
一切都是那厮,如果不是那厮勾结刘备,成都城焉会变成这样?张任心里大恨。
别让本将抓住你,张松!张任在心里愤恨的道。
张任的府邸在成都城中央偏靠北门,他转过了几个街道,在距离家里还有三个街道的时候,张任的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了点东西。
他急忙扭头望去,在他的左手边,在一条小巷里,有不少人在聚集。
张任扭头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匆匆的离去,张任盯着他们的背影,忽然张任的目光凝住了,他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张任的脸色马上就变得凝重起来,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看到熟悉的背影,而且又有这么多人,想来必定有蹊跷。
“走!”
张任低喝一声,带着手下几名亲兵钻进小巷里。
“将军,怎么了?”亲兵奇怪。
张任没有说话,他走快几步,走进了刚才那些人钻过的小巷。
七转八转的,这里的房屋是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巷子杂乱无章,宛如迷宫一样,要不是现在百姓们都躲在家里不出门,张任没准会跟丢前面的那些人。
转了大半天后,张任感觉到眼前豁然一亮,他定睛一看,原来钻出了小巷,来到了一条小街道上,而他跟着的人则在前面十余丈的地方。
“张松,果然是你!”
张任终于看清楚刚才那个熟悉背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