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幫幫妹妹吧。」
江秀秀說著,就跟真的要跪了似的,期期艾艾的看向江初月。
江初月看著這一幕,翻了個不太明顯的白眼,心裡只覺得,江秀秀你可真生錯了年代,再往後個幾十年,坎城紅毯上絕對會有你一席之地,什麼奧斯卡小金人也絕對會有你的一座。
您絕對會在華國電影史上名垂千古的。
「幫你把手和腳給剁了嗎?正好讓你從此以後,什麼都不用做了。」江初月毫不客氣的說,「反正留著也沒什麼用。」
「姐?」江秀秀瞠目,怎麼都沒想到,江初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雖然他們一直覺得江初月似乎和以前不一樣了,但從沒哪一刻像此時這樣感受真切的。
以前的江初月沉默寡言,和她媽張雪芬差不多,任勞任怨,即便再不願意,只要你多刺她幾句,也會老老實實的去幹活了。
可現在的江初月,儼然像換了個人似的。
不論劉芳和江秀秀是「討好」還是「賣慘」,她都不為所動,甚至冷靜的像是沒有感情的人,說出來的話更是直接的將對方隱藏在言語下面的真面目撕扯的一乾二淨。
劉芳和江秀秀離開時,眼神是江初月從未見過的狠毒,她牽著狗娃站在門口,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裡無端的升起一股不安來。
牽著狗娃的手也不自覺的多用了幾分力。
不明所以的狗娃仰頭看著江初月,掙了掙手,才讓江初月回神。
「狗娃,姐姐剛才不是故意的。」她摸著狗娃的腦袋說。
狗娃咧了咧嘴,算是回應了。
他這個動作是學的江初月,大概是每次江初月跟他說話時,都是嘴角微微上揚,眼睛帶著笑意的。
然而,狗娃只學會了揚起嘴角,眼睛裡仍然帶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木然。可即便如此,江初月已經很滿意了。
如今的狗娃已經學會了喊爸爸,媽媽,姐姐,只要她再耐心些,多教一教,哪怕將來依然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靈活,可也能融入社會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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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和江秀秀來鬧了這麼一場,倒是江初月剛剛生出的心思,徹底打算落實。
她不能太過於依賴沈如歸,這是昨晚她想了許久得出來的結論。她不能仗著前世人家於她的善心,重來一世,就好像賴上了人家。
人家沈如歸做錯了什麼?好好的一輩子才剛剛開始,就得多一個「拖油瓶」?
憑什麼呢?
她決定去一趟鎮上,打著去鎮上看江建武的幌子,親自去探一探黑市。畢竟,她不可能一輩子靠著那點子因為重生而帶來的神奇能力,只一味的去用野物換錢吧?
她有一手好廚藝,還會做一些糕點吃食現在開飯店不實際。
不說有沒有啟動資金,就現在這個大環境,私自買賣那可是投機倒把,會被抓起來送去農場改造的。
為今之計,只能偶爾去黑市了。
江初月嘆了口氣,看一眼快要升到正空的太陽,我本有拯救世界的超能力,奈何世界早已不需要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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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江初月給知青點的知青們做好午飯準備回家時,聽見江燕說起劉芳和江秀秀去鎮上了。
「不是說你叔叔因為做事太專心,結果因為下雨,泥石鬆散滑了下來,躲避不及,把腿給摔斷了嗎?」
江初月愣了一瞬,這是什麼劇本?誰傳的?
不過轉念一想,她頓時瞭然了這個新劇本的目的。
整個半天,江初月也終於是鬧明白了劉芳和江秀秀早上鬧的那一場是為了什麼了。
無非就是錢了,只是,她不按牌里出牌,打亂了他們的計劃,現在是一計不行,改計劃b了?
呵這倆人還知道計劃a和計劃b呢???
劉芳捨不得出錢,在她這裡又沒有討到好,那麼為今之計,便是公家的錢了。
可公家的錢是那麼好要的嗎?
再說了,江建武到底是怎麼摔斷腿的,劉芳她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整這麼一出,江初月用腳指頭猜,都知道沒個好果子吃。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聽說我叔叔腿摔斷了。」江初月說。
江燕瞭然的點點頭,「可不嘛,你家裡又沒個大人,你整日裡就是照顧我們這些知青點吃飯,自然不清楚外面的事兒。」她說到這裡,小心的覷一眼江初月,小心翼翼的說:「初月,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