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日裡不去弄點野菜野味什麼的,只能常年餓肚子了。
別的村嚴禁上山尋摸野菜打野味,去河裡撈魚,畢竟,勉強說起來,這些可都是公家的一草一木。
可村長,卻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加上分家時,村長那明顯偏袒他們家不說,當時家裡缺衣少食的,嬢嬢可拿了不少糧食給他們家。當時說是借,等分了糧再還,可嬢嬢最是清楚了,分下來的糧食他們一家能吃到來年分糧就不錯了。而且她幾次上山打小兔子和山雞什麼的,村長也都是裝不知道。
再加上,他們家還欠著村長家十塊錢吶。
或許後世的十塊錢還不夠一杯奶茶的錢,可在這個年代,城裡的職工家庭,可能一個月的工資也才十塊出頭,省著點花,甚至是一四五口之家兩個月的生活費呢。
所以,江初月平時搗鼓點什麼出來,就想給村長家送些過去。
「那更不行啦,這都是你自己的手藝,將來,將來,」陳芳芳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周邊,小聲道:「說不定哪天你還得靠這個吃飯吶,你怎麼能隨便教人呢,是不是傻呀!」
江初月無奈了,「那芳芳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芳芳眨了眨眼睛,「我想著你看看做板栗糕需要什麼材料,我從家裡拿過來,你給多做些,我媽說等過年的時候就直接拿這個去走親戚了。」
說完,陳芳芳還很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她心裡很清楚,這事兒啊,怎麼說都是他們家占了便宜,所以說的時候總覺得不好意思。
「那有什麼,沒問題啊,等回家了我跟你說,你到時候帶了材料去我家,正好還可以給我幫忙添柴加水呢。」江初月很能理解陳嬢嬢的想法。
對於陳嬢嬢的想法,江初月倒沒怎麼多想,人之常情罷了,她心裡更沒什麼吃虧的想法,頂多就是,你曾經幫了我,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我儘量還情。
這就是所謂的,人情債更難還啊!!!
江初月不由得望天,可不嘛,人情債多難還啊,她還欠了沈知青那麼多,要不就以身相許算了?
江初月咬了咬下唇,不由得想到了早上時,沈如歸那麼直截了當絲毫不留情面的落了楊萍的臉面。
楊萍喜歡沈如歸的事兒她也聽了幾耳朵,更聽說了她第一次去知青點做早飯的那個早上,楊萍和沈如歸在廚房裡好像吵了起來。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楊萍那天早上堵著自己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什麼人要認命,要有自知之明的話了。
「江初月,你覺得一個能當眾傷害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的人的男人真的是個什麼好人嗎?」
「我告訴你,他現在不過就是圖你長的有幾分姿色,又是鄉下沒有見識的泥腿子,哄著你好玩罷了,你不會真以為他對你是真心的吧?」
這些話還言猶在耳,江初月想,沈如歸那樣一個如芝如玉的男人不喜歡自己也挺正常的啊,畢竟,門不當戶不對嘛。
江初月雖然心寬,可在當時,她心裡到底還是被輕輕刺了一下,不過,她腦子裡到底尚且清醒著,亂|搞|男|女|關係是大忌,一旦牽扯到自己頭上,不好說人家都是小事,被拖出去遊街才是毀一輩子。
「楊知青,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淫|者見|淫,在我心裡,不論是你,還是沈知青,還是此刻知青點裡的任何人,你們都是一樣的,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知青和老鄉的關係,所以,是不是你自己心裡整天惦記著沈知青,所以就認為所有女人都惦記著他?」
「哦還有,我們鄉下女人雖然潑辣,可也不像你們城裡人那麼開放,還沒定親呢,就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沈知青一樣,這種行為在我們鄉下人眼裡,那就是不要臉,是要被人指著脊梁骨罵的。」
江初月一番話說的楊萍更是恨不得撕爛了江初月的嘴,原本一雙還挺好看的眼睛這會兒充滿了陰狠的神色,泛著紅,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怖。
江初月說完,離開時,還很有禮貌的沖楊萍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一時,整個知青點的院子裡靜的可怕,就連愛說笑的李偉明都一會兒看看江初月,一會兒看看楊萍,閉緊了嘴巴。
不過,還偏有一人覺得楊萍受的刺激還不夠似的,非要火上澆油。
「楊萍,你爸跟何家摻和在一起,要至我爸於死地的時候,你怎麼不講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了?」
「你早兩天給你爸打電話,說讓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