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望著周鈞遠的背影,捏著檢測單的手都在顫抖,心中瘋狂吶喊:「我不要和加班狂魔結婚啊!!!」
其實剛才聽到去民政局登記結婚的那一刻,林棲耳邊一嗡什麼都聽不到了,除了腦海中循環要和自己的頂頭上司加班狂魔周鈞遠結婚,滿腦子都是程樂該怎麼樣。
程樂和他對視明顯有話要說,林棲苦著臉,但周鈞遠還在,不方便開口,林棲抬眼看向周鈞遠,周鈞遠說:「你們先聊。」
說完他先離去,給他們留足了。
他一離開,程樂便撲了上來。
他抓著林棲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怎麼突然分化了?身體怎麼樣呀?趕快給哥哥看看?」
他雖然激動但也很小心翼翼避開他的後脖頸,林棲低聲說:「對不起樂樂。」
程樂見他臉色稍微有些了紅潤鬆了口氣說:「這有什麼,棲棲你身體沒事就好。」
林棲依舊很愧疚:「對不起,我們當初說好了的,我以後分化成alpha,我們永遠在一起。」
程樂搖頭:「這些都沒什麼,現在沒事了。棲棲你的身體最重要,只要你身體沒事一切都好,你現在就按照醫生說的好好休息吧。」
說著他拍了拍林棲的肩膀,林棲把披在程樂身上得外套攏好,他看著林棲的臉,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一旁傳來了動靜。他望過去,周鈞遠已經拿著藥回來了。
他一來剩下的兩個人立刻安靜下來,周鈞遠:「我送你們回去。」
坐在后座,周鈞遠先把程樂送到住所,陪林棲目送程樂上樓後才離開。
車內剩下他們兩個人,林棲想上車時周鈞遠說:「坐前面。」
就他一個人,坐前面後面沒區別,林棲便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
從下午開始,周鈞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現在靠的那麼近,林棲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凍人的溫度。
車開了一段路,林棲輕咳一聲:「那個,周教授,今天真的謝謝你了。」
周鈞遠手打方向盤,聞言說:「你今天謝過很多次了。」
「昂」林棲點了點頭,從這句話裡面聽不出什麼,他想了想說,「今天的醫藥費多少,我到時候轉您。」
「不用」車速突然開快了些,周鈞遠的聲音響在車廂內,「你準備什麼時候有空?」
林棲:「嗯?」
周鈞遠:「去結婚。」
林棲:「……」
他像個大佛一樣坐在座位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稍微動一點就出了差錯。
他還沒從對程樂的愧疚中緩過來一點,周鈞遠這裡又給他了一個大暴擊。
對了,剛才李醫生說的是他和周鈞遠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百分之100,也就意味著沒過多久,他和周鈞遠就會收到國家民政局的通知,被催著去結婚。
結婚。
和周鈞遠。
這幾個詞放在一塊兒,林棲就算反覆拿著放大鏡看都看不懂。
周鈞遠。
高階人才,學術理論牛逼,身價巨高,d大瑰寶。
而他,林棲。
從頭至尾只是給周教授打工的社畜一個。
他深切懷疑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曆,一連串的事情在今天全部爆發,又或者是他的眼睛耳朵有問題,看錯了聽錯了。
更或者說是,他腦子有問題,做了一個夢,竟然夢到了自己和自己的頂頭上司要結婚了。
他半晌不開口,周鈞遠分身看了他一眼,只見林棲定坐在副駕駛座,半眯著眼,嘴裡喃喃著什麼。
周鈞遠問:「你在幹什麼?」
「我在做法」林棲正入迷,聽到問話想也不想就說,「我堅信我現在只是陷入了夢魘中出不來,我希望我快點醒來。」
周鈞遠:「。」
林棲的反應實在太過反常,他忍不住停了車,側頭看人。
林棲說完就後悔了,當下捂著嘴面對周鈞遠如有實質的目光他眨了眨眼,被盯的渾身不自在汗毛直豎,他敗下陣來:「教授,我錯了。」
他嘆了口氣認命說:「原本今天好好的,沒想到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真的一下子有點承受不住。」
他這會兒也不管什麼上司不上司,只想找個陌生人傾訴下,只要不說那種吐槽上司的話都可以,周鈞遠看著他崩潰的樣子垂下眼,耐心聽了一會兒,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嗯?腺體那塊兒嗎?好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