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的冷水,企圖用冰涼的溫度澆滅身體裡的熱意,水流迎面流下,水珠落了滿臉,周鈞遠仰頭閉眼。
他喉結翻滾,手上的動作越來越迅速,一閉上眼腦海中的畫面卻越來越清晰地折磨著他。
這不對勁,此時此刻他自嘆高於旁人的自制力顯不出一點優勢。
越是想要忘記,卻記得越清晰。
這簡直要瘋了。
林棲和他的房間相隔最遠,但偏偏是這樣,周鈞遠仿佛還能感覺到林棲的一呼一吸,好像還能聞到空氣中的信息素味。
太灼熱,太難受。
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周鈞遠才換上睡衣濕著頭髮出來,打開門的一瞬間他鼻子動了動,察覺了不對勁。
就算在這裡,他的鼻子也格外靈敏,剛才在浴室里的不是錯覺。
與之一起而來的還有他自己後頸腺體的灼熱感。
沒有一絲猶豫,他上前反鎖了門,又去床頭櫃裡面拿出一針抑制劑,對著後頸的腺體打了下去。
直接刺入腺體的痛感並沒有讓他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他打完以後,躺在床上回憶起剛才的事情止不住地後悔。
不該的,就不該高估自己這麼直接給人洗澡。
他們之間有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匹配度,這不是開玩笑的。
這一次,因為一時沒有顧及而導致他的易感期提前了,那麼下一次,又會發生什麼。
沒有下一次了。
及時打了抑制劑,效果也不是那麼快的,周鈞遠躺在床上額忍得冒汗,他現在的視線只要一落在門上就有一種衝動打開門出去到主臥把床上的oga挖起來狠狠占有。
但他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他也做不到。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一年兩到三次,每次都是來勢洶洶,每次都非常折磨人。
對於一位alpha來說,如果還沒有心儀的對象,可能易感期只是身體上的難受,格外暴躁。
但如果有了想要的人,那易感期就會變成生理和心理雙重層面上的折磨。
想親,想抱,想咬想做愛。
周鈞遠慶幸剛才沒有一口咬下去,不然絕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艱難。
周鈞遠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耳邊一度聽不見任何聲音。
易感期突然的來襲讓他原本一絲困意都沒有現在更加精神,不知躺了多久,從深夜躺到日出,他紅著眼皺眉。
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周鈞遠一愣,正想動作,林棲的聲音又從門口傳過來:「教授,您在這裡面嗎?」
作者有話要說:
林棲:想咬的話盡情來吧
周鈞遠:救命(捂臉)
感謝觀看
第32章 別走
已經過去一夜,林棲也該醒了,不知道他怎麼找到這裡,周鈞遠沒出聲,林棲又敲了幾下,過了一會兒安靜下來。
周鈞遠才開口:「我在。」
「您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幾乎是他開口的那一瞬,林棲就回答了,他的聲音隔著門格外悶,甚至給人一種忐忑的錯覺。
周鈞遠皺了皺眉:「我沒事,你呢?頭還疼嗎?」
林棲:「我沒事。」
說完,屋內屋外又陷入沉默,周鈞遠仰躺在床上,渾身燥熱難堪,現在對於他而言林棲的聲音簡直是火種,剛冷靜下來的腦袋又渾濁起來。
在他煎熬的同時,林棲又說:「您……要吃早飯嗎?」
「不用」周鈞遠說,他望著門口的方向,一秒後偏開頭。
林棲似乎也沒料到他會這麼幹脆決絕,有點意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說:「可是要上班了,不早飯的話,會餓的。」
周鈞遠:「我沒事,我請了假,今天不去上班。」
說完沒等林棲反應他又說:「你昨天喝多了,今天也好好休息吧,不用去了。」
言外之意,就是連他的份一起請了。
這不像是周教授的風格,林棲站在門前,臉色也說不上特別好,昨天宿醉,他醉的迷迷糊糊,後面就沒什麼印象了。
醒來的時候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都換過了,也沒有一身酒氣,看著熟悉的房間擺設,是誰給他換的衣服不言而喻。
林棲幾乎是立刻揪著衣服坐起來,他起來後望向四周沒有見到周鈞遠的身影,床鋪另一側也沒有另一個人躺過痕跡,周鈞遠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本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