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这些手下着实厉害。”其中一名青衫儒士低声道。
“那又如何?这本就在咱们预料之中,”另一名黑衫儒士冷笑道,“只要外面的手下被缠住,就无暇去救车内的陈言。此刻,只怕姓陈的已经被咬了好几口,剧毒入体了!”
“不错,方才那个驾车的护卫呼喊数声,车内都无人回应,必是陈言已中毒身亡,哈哈!”青衫儒士也露出笑容,“金周不能结盟,全因此子从中作梗,只要他一死,要把辽周之盟破坏,便易如反掌!”
“差不多了,撤吧!”黑衫儒士沉声道。
那青衫儒士点点头,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笛子,放到唇边,轻轻一吹。
一缕尖锐的笛音,瞬间破空而出。
十余丈外,那四名杀手正被张大彪杀得吃力,陡听这一声笛响,无不大喜,虚晃两刀,抽身便退。
张大彪立时察觉他们的意图,没了围攻,他压力大减,立时反手摸出一把诸葛连弩,对着四人连连射击。
嗖嗖嗖嗖……
四人均没想到他的弩居然能够连射,大惊下只得停步格挡,当当当当数声,尽数将弩箭格开。
但这片刻功夫,张大彪已飞扑过来,趁着其中一人挡箭时露出破绽,一刀斜劈而去,直奔对方破绽。
呼!
破风声中,那杀手大惊,勉强横刀一挡。
当!
惊人的交鸣声中,他只觉虎口剧痛,再没法握稳手中的大刀。
大刀脱手而飞时,张大彪的钢刀顺势而去,刷地一下,从他左肋劈至右肋,鲜血迅速染红了他的衣衫!
另外三人均是大骇,纷纷抢上前去。
其中两人当当数刀,与张大彪缠战在一块儿,剩下那人手起刀落,那受伤的同伴登时人头落地!
张大彪也不禁大感愕然。
对方怕同伴被活捉,竟然手刃自己人,不可谓不狠!
不过心中虽愕,手上却不慢,他右手钢刀连挥如飞,直接当当两刀迫得围战自己的两人之一退开,随即回身当当当当连续四刀,全部劈在剩下那人手中大刀的同一位置。
第四刀结束时,一声清脆声响,对方手中的大刀终于不堪连击,齐中折断。
那人额心一凉,愣了一下。
然后就看到张大彪不再理他,转身扑向自己的同伴。
他一伸手,想要拎着断刀追上去,却突然感觉两眼之间的视野迅速红了起来。
他不禁一愕,抬手一摸,一手湿淋淋的触感。
拿下来一看,只见满手是血!
他大吃一惊,抬手又是一摸,指尖竟摸到自己额心处一道足可让手指探进去的裂缝!
那边,那个刚杀了自己受伤同伴的杀手回身正要来帮忙,突然看到这个被张大彪一刀裂首的同伴的模样,登时色变,一时忘了动作。
那大好头颅之上,赫然竟被劈出了一个深深的裂口,几乎连脑浆子都能看到!
鲜血自头上涌下,将那同伴整张脸全染得赤红,模样骇人至极!
他张大了嘴,看着那被裂首之人软软倒地、再无生息,遍体冰凉。
这手段也太残忍了!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传来。
他一震转头,只见剩下那个同伴刚好被张大彪一刀从左肩劈到右腰,生生被劈为两半!
四个原本可与张大彪缠战个不相上下的好手,转眼间已只剩他一个人活着!
张大彪一转身,马不停蹄地朝他扑来。
他顿时一脸死灰之色,知道活着撤走已是无望,猛地一抬刀,朝着自己脖子割落。
当!
身后一刀突然探来,将他的刀生生架开。
张大彪趁这机会已经扑近,一脚把他扫翻在地,同时反转刀背,在他下腭处猛地一拍,将他下巴生生打得关节脱开,再没办法咬舌自尽。
那杀手倒在地上,惶然四望,这才发觉其余同伴也已尽数被戮,再无活口。那几名军士已经围了过来,方才挡下他自尽那一刀的正是其中之一。
“打晕,带走!”张大彪沉喝道。
两名军士上前,在那杀手后颈处一敲,那杀手一声不吭地昏迷过去。
纷杂的蹄声传来,一队京兆卫快马加鞭地赶来,迅速将周围的百姓疏散开。
带头的京兆卫到了张大彪跟前,喝道:“怎么回事!”
张大彪沉声道:“有人行刺陈大人,杀手虽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