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窦天河惊愕抬头,一时懵住了。什么情况?小王爷为何要打自己?
他与菱公主是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因此相互私下称呼时都较为随意,以前小王爷都没放在心上过,怎么突然间这么在意?
“这什么这,窦天河,想不到你如此胆大包天,竟连公主也敢欺负!”小王爷指着他大骂,“回头看我不让我父王治你父亲一个管教不严之罪!”
后面所有人全傻眼了。
都说伴君如伴虎,没听说过伴小王爷也如伴虎啊,怎么突然之间他这么乖戾,方才明明还一脸仗义之态要替窦天河讨回公道,现在却连个预兆都没有,就对后者连打带骂?
“小王爷,我才是受害的那个啊!”窦天河惊恐道。
“活该!若菱姑姑真要杀你,必是你干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小王爷凶神恶煞地说着说着,又是一脚,“走,跟我去向菱姑姑赔罪!”
“啊?这这这……”窦天河感觉这家子是不是脑子都有问题,一个菱公主恶毒残忍,一个小王爷喜怒无常,根本没法以常理忖度!前一瞬还兄弟情哥们义,后一瞬就不共戴天了?
小王爷见他不肯走,立马又是顿拳打脚踢侍候。
陈言好笑地看着这幕,半晌才道:“小王爷,怎么你和这位窦公子有交情?”
小王爷闻声抬头,像刚刚才发现他一样,连忙赔上笑脸,小跑着到了陈言跟前,点头哈腰地道:“原来先生在此,弟子方才没留意,未能及时向先生请安,请先生恕罪。”
包括窦天河在内,在场所有人瞬间石化!
什么鬼?!
先生?
弟子?
小王爷什么时候成了这个陈言的弟子了?!
陈言笑眯眯地道:“为师的话,你还没回答。”
小王爷干笑道:“当然没有!这姓窦的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时常巴结我,还想怂恿我去对付菱姑姑来着!这种败类,我耻于与他结交!”
众人无不一脸黑线。
以前小王爷就数跟窦天河玩得最开,怎么忽然之间变成了耻于与他结交了?
不过更奇怪的是,他可是小王爷啊,就算是陈言真是他先生,他也不用这么低声下气地谄媚吧?感觉比见了他亲爹宁王还要小心和殷勤。
陈言点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竟然堕落至与这种人结交,那可真是有辱家风了。”
小王爷忙道:“先生放心,弟子绝不会与他结交。若先生无事,我便先走一步了,这厮敢得罪菱姑姑,我今儿非得拖他去给姑姑请罪不可!”
陈言点点头。
小王爷暗松口气,连忙连拖带拽,把窦天河往女学学舍的方向拖去。
陈言看了后面跟着的国学阁学子们一眼,笑了笑。
众人心中一寒,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陈言却没再理他们,径直离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追向小王爷和窦天河。
等到走远后,小王爷才松了窦天河,转头眺望了一番,见陈言已经不见踪影,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王爷,你这到底怎么了啊!”窦天河平白挨了一顿拳脚,哭丧着脸道。
“闭嘴!你怎不早说清楚,你们得罪了他!”小王爷转头瞪他一眼。
“啊?早说晚说不一样么?”窦天河见他没有再逼自己去跟菱公主道歉,稍稍放下点心,疑惑地道。
“你要早说,我何至于方才还得费尽力气演那么出戏!”小王爷板着脸道,“得罪唐菱,我还可帮你出气,但你既然是得罪了先生,那我只能劝你死了报复的心。”
“为何?”窦天河更懵了。
“因为你若敢报复先生,我第一次宰了你给他出气!”小王爷瞪圆了眼睛。
“这……小王爷真拜了他为师?!”窦天河实在难以相信。
之前好像听到菱公主叫陈言“先生”,现在小王爷居然也这么叫,这家伙到底何德何能,竟能同时成为一位公主和一位小王爷的老师?
“哼,我父王亲自安排的,岂能有假?”小王爷冷哼道。
“这么说,小王爷是被逼的?”窦天河愣愣地道。
“逼你个头!”小王爷冲着脑门上来了一巴掌,“总之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先生,谁敢动他,莫怪我不客气!”
个中缘由,他当然不可能告诉窦天河。如今正是需要讨好陈言的时候,他怎会为了一个窦天河得罪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