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枚晶体——”
纳西妲打破了沉默,在她伸开的手掌上,浮现出一枚外表翠绿通透、内里好似有黄色火焰跳动的奇异晶石。
“这是我在净善宫里找到的,但我对它一点印象都没有……这里面装满了纯净的元素力,和我的力量很相似,却又有些区别,我敢断定这不是我留下的……
“它应该与我的模糊记忆有某种关联,可我什么都没有查到,只隐隐约约记得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想不起来,怎么都想不起来。
“荧,如果真的是世界树被修改了,你应该是不会受到影响的,我想起我们拯救世界树归来之后,你的反应有些异常……”
纳西妲目不转睛地望着荧。
“我好几次都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但……”荧叹息一声,终于下定了决心,“既然你想知道,打个比方吧,情况和我们拯救兰穆护昆达时类似,不同的是,你的角色是那根最纯净的枝丫……我不知道能不能再说更多了。”
并没有太多惊讶,纳西妲进一步确认道:“所以,那时候我会哭,是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别离对吗?”
“嗯。”
“我大概都清楚了…可以把她的名字告诉我吗?放心,这不会导致不好的后果。”
听到对世界树最为了解的纳西妲都这么说,荧点了点头:“人们称呼她为——大慈树王。”
“一个即将走向未来的国度是否能记得一个不复存在的名字……大慈树王……因为有降临者在,我得以记住了你的名字……”
纳西妲捧着那颗由大慈树王的力量创造的晶体,感受着其中若有若无的温度,在获知真相后轻声呢喃。
“如此一来,所有的违和都明白了。那些被我当做失忆的事应当是大慈树王的经历,在她消失后,世界树把那些经历安排给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承担对应的责任的。”
“等等,我有点儿不明白了?”派蒙挠着头,满脸困惑与费解,“大慈树王是谁?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为了拯救世界,我们借助世界树抹除了大慈树王的存在,提瓦特与她有关的记忆也全都被抹除了,荧不属于提瓦特,才能保留关于她的记忆。”纳西妲解释道。
“把一个人从世界上删除掉……世界树竟然可以做到这种事?”派蒙的脸上划过一丝惊恐,“虽然大慈树王的事似乎很让我感动,但是突然好没有安全感……如果有一天,我也被人删除了……不过荧肯定还能记得我吧,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派蒙…”
荧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她想起了钟离曾经说过的话:“历史可以记录,但历史并不可靠,由跨越星海、远渡重天的你来进行『记录』,提瓦特的历史就获得了一种『存在的备份』。”
就算是降临者,她能做的,似乎也只有好好记住被世界遗忘的人。
还是纳西妲有理有据地安抚道:
“世界树记录了整个提瓦特的历史,它太过厚重,就像一本从最深的海底堆砌到了最高的星辰的书籍。
“想要修改它,需要找到这本书的每一处相关内容,耗费与之对等的力量进行调整。
“改动越大,需要付出的力量越多,几乎没人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历史,所以一切修改往往只会作用于被修改者,例如在历史中减少一个人……
“就算如此,所需要的力量也是很恐怖的,至少要达到尘世七执政的级别才行,而且有我守护着世界树…派蒙不必太过担心。”
听完这番话,派蒙安定了下来。
荧也松了口气——如果能够无限修改世界历史,那也太乱来了!
事关世界树的信息,王尘趁势问道:“可那枚晶体是怎么回事……你说其中的力量和你有些区别,按照你的意思,它似乎是大慈树王留下来的,但大慈树王已经不存在了吧?”
纳西妲又答道:
“修改世界树产生额外变动时,世界树会自动进行修正,为了维持世界的稳定、也为了节省‘笔墨’,它会尽量把影响控制在最小。
“几乎可以这么说,除了‘被修改者’本身,其他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一定还是会发生的。
“像是大慈树王创造的兰那罗还在,大慈树王创造的这枚晶体也还在,倘若他们都跟着大慈树王消失了,影响会扩大、再扩大、无限扩大。
“所以为了把影响控制在最小,世界树只是把指向他们的创造者是大慈树王的信息抹除了,并且为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