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教团到底想做什么?
在深渊淹没神座之前,我与‘天理’有一场尚未完结的战争——空有复国坎瑞亚的倾向,也有与天理抗争的倾向。
深渊教团从创立之初坚持到现在的‘命运的织机’计划,理应与深渊教团的目的拥有一致性,否则他们没必要花这么大力气去实现它。
这样想来,‘命运的织机’是针对地脉的工具,地脉是原初创造的人界中特有的东西,彻底颠覆地脉的掌控权,可能有利于深渊教团与原初一派的抗争。
但,如果‘命运的织机’真的作用在了提瓦特的地脉,提瓦特的人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这场坎瑞亚战争的延续,又是否会像五百年前那样,再度给整个世界带来伤痛?
自己现在就站在这么一个可以决定未来的关键节点。
只要向戴因斯雷布提个醒,就能避免‘耕地机的眼睛’被深渊教团拿去,就能避免‘命运的织机’彻底完成,深渊教团上百年的计划遭到挫败,至少会被推迟,未来的一切都会改变……
王尘深深叹了口气。
之所以如此纠结,归根结底是对未来的无知,不知道深渊教团得到‘命运的织机’后会对世界造成多大的影响、是好还是坏,不知道深渊教团得不到‘命运的织机’会对世界造成多大的影响、是好还是坏。
而且作为深渊教团的对手——天理的状况也不得不在意。
维系者正在死去,创造者尚未到来,但世界不会再度灼烧,因为你将登上神之座——有人对荧做出过这样的预言。
在那维莱特口中,原初更是明确遭受重创、机能损毁。
任由原初、天理的维系者之流全都死去的话,提瓦特就会失去即是保护也是束缚的‘蛋壳’,更稳妥的方式应当是帮荧登上神座,这件事的层级之高,过往许多状况根本不会、也无法影响到它,可深渊教团与天理的战争绝对会影响到。
另外,帮卡利贝尔恢复神智,从而推动了深渊教团的成立以及‘命运的织机’计划的,是坎瑞亚五罪人之一的『预言家』维瑟弗尼尔。
那是位是有能力为世界做出预言的预言家,说直白点,在行动之初,他应该就已经看透了未来。
没有自己这个变数,‘命运的织机’就会在维摩庄完成,深渊教团就能得到对抗天理的力量。
荧也会获得登上神座的未来吗?
如果能得到这样的结局,似乎什么都不做会更好,真的是荧取代了天理的话,空也没有理由再挑起战争。
相信荧能阻止不好的事情发生,相信荧能管理好提瓦特,自己当然也会帮忙,只要变得足够强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暂且这样决定吧。
时间不知不觉中恢复了流动。
犹豫着站起身向降诸魔山赶去,沿途还是没有戴因斯雷布的踪迹,不过在遗迹巨像下方偶遇的兰利遮提供了更确切的情报,最终,王尘在遗迹巨像的驾驶室找到了戴因斯雷布。
见面的瞬间,戴因斯雷布就从刁钻角度用好大一团蓝色渊火发起了亲切问候,王尘吓得一激灵,升起岩盾防下这一击后,戴因斯雷布才发觉来者不是敌人。
“我还以为是深渊教团的人上钩了…怎么会是你?”
“最近维摩庄的地脉有些异常,丘丘人也产生了躁动,想着是不是深渊教团在搞鬼,我就过来看看。”
戴因斯雷布秉持一贯的谨慎,追问道:“维摩庄确实发生了异变,可这里离维摩庄有好一段距离吧?”
王尘说出了来的路上就想好的理由:“因为有个打扮奇特的人在维摩庄周边露面,被当成制造异常的嫌疑人了。”
“……”
“当然,听了他们的描述我非常确认那人是你,之所以还要追过来,是因为我正好想和你聊聊…或者说我单方面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
“在此之前,我要承认一件事——我是丘丘人,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
“莫名其妙被变成了丘丘人,我觉得我有权知道当年的真相,例如我是怎么变成丘丘人的、我应该怨恨谁?”
见戴因斯雷布犹豫,王尘心一横,卷起裤管,亮出了目前仍然是丘丘人模样的小腿:“实不相瞒,因为某些原因,我已经失去了等待或者自己探索真相的从容,这些问题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戴因斯雷布开口了:“并非我不说,整个事情非常漫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