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物匠』是位人物吗?在蒙德时我也听人提起过。”
“不错。‘打铁铸器者是为铁匠,播种耕耘者是为农匠,但凡专精于一而又技艺精湛者皆可为匠,不拘泥于以金石造物者自然应该被称一声物匠’,这是『物匠』给自己定的代号。”
“这么厉害,那他能锻造武器吗?”
“你想找她帮忙?很遗憾,虽然她确实有些锻造本领,但其实是以炼金术来‘造物’的,而且她远在火之国,对旁人的委托也全凭兴趣,怕是帮不了你。”
“我还以为……”
“璃月也有不少能工巧匠,例如昆家、寒家、云家,若你有稀罕材料,可以请他们帮忙锻造,兴许还能免去费用。”
正是怕太过稀罕,他们处理不了啊。
回想起前天和叶采真的对话……昨晚的悲剧又浮现在眼前,那件事以叶采真将被封印的生觉带走告终,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理。
王尘不由得轻叹一声,于是耳边有清冷中带了些关心的声音响起:“难道,有人把你的邮件调包了?!”
“不不不,东西是对的。”
陪申鹤完成今天的四个委托之后,写信拜托淮安从望舒客栈寄来的龙牙到了,还是那个聊胜于无的‘保密发货’包装,随便来个路人都能一眼猜到它大致是什么东西。
离开邮局,王尘撕开包装给好奇的申鹤看了一眼。
“虽然感受不到元素力了,但这成色,仿佛曾经是由纯粹的风元素凝结成的。”
“这是颗龙牙,是从一只死去上千年的风龙身上取下来的,坚硬无比。”
“龙牙?听师傅说,当世真龙已经十分罕有了。”
“我要拿去请人锻造,”王尘站定了,对申鹤道,“咱们就在这儿分别吧。”
“我也一起去。”
“你要有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永远待在璃月的。”
已经全职陪了申鹤三天了,期间她有些古古怪怪的行为也只是单纯因为不适应,浅显的道理都能讲通,由浅及深也能转过弯儿来,而且很听话!
有些事就算暂时不能理解,她也都认真记下并且遵守了,像买东西讨价还价时,会说的话已经从强硬单调的“xx摩拉卖给我”变成了“xx摩拉不然我就不买了”,语气还尚待调整,不过至少没有了胁迫的意味,而且因为说的特别认真,效果意外好……
黏人不黏人的王尘不在乎,可人总有一别,是时候让申鹤独立了啊……竟然会有种女儿长大懂事了老父亲要放手的感觉,有点不舍。
申鹤被红绳束缚的心也渗透出某种截然不同却也叫做不舍的感情,过往直白的思想发生转变,她觉得自己学会了‘说谎’,其实那只是‘委婉’,她红唇微启:“……至少现在,跟着你增长见识也是入世的修行。”
“好吧。”
都这样说了,怎么忍心拒绝呢。
…
察觉到有人靠近,寒章随口问道:“想买兵器还是委托锻造?修东西的话免费,记得帮我留意下有没有好矿石就行。”
“我想委托锻造,这东西你能处理吗?”
“呵,自己带了材料来?让我看看是些什么货色,这、这——”寒章对着那根带弧度的风青色圆锥体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是根龙牙?!”
“所以能处理吗?”
寒章努力压下沸腾的呼吸,小心翼翼道:“我可以、我可以先试试硬度吗?”
这龙牙用风蚀剑都割不出伤痕,王尘巴不得寒章能捣鼓出名堂来,结果对方十八般器具用尽了,嘴里嘀咕着不对劲,拉来两把椅子请他和申鹤坐下,又喊来学徒端上茶水伺候着,说要花点时间翻翻家志。
翻着翻着翻到了马背上,留下一句客人稍等便火速离开,十几分钟后他才载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归来。
那年轻人的样貌王尘看着眼熟——是昆钧。
“快翻翻你家的家志,看看那位名匠昆吾是怎么锻造‘匣里灭辰’的!”
“别慌,别慌,我看看……”
在寒章的催促下,昆钧依依不舍地松开龙牙,左臂托着一本厚厚的书籍,右手哗啦啦迅速翻找,最终手指停在了某些字眼上并念了出来:
“‘凡真龙之属,其骨坚不可摧,凡火亦不可熔;需借仙力,熔铸金丹以锻其形;需借天力,砥砺陨星以开其锋;切忌、切忌掺杂杂质!’
“章哥,这龙牙不能当做金属处理,用熔化的‘金丹’浇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