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
有士兵咽了咽口水,等想起去抬时,王尘已经快要走远,他们连忙跟了过去。
…
八酝岛驻守的将领果然是九条政仁,在他询问原委之后,王尘开始了胡编乱造:“九天前,有位遮蔽了真面目的好心人给海只岛送了一封信,信中指明,反抗军内混入了愚人众的奸细。”
“唔唔……!”
被捆住手脚堵住嘴边的内森听到这话不淡定了,在一旁使劲呜呜着什么,王尘便顺手指了指他,继续道:“五天前的雷雨夜,我们真的抓到了这个家伙,他煽动反抗军的激进派,想要趁夜突袭八酝岛,破坏八酝岛上的镇物,释放出『海只大御神』的余威。”
“不管您信不信我的话,之后请多多注意镇物的安危吧,反抗军想要打的是正义之战而不是不义之战,我们绝不会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手段来取胜。”
九条政仁缓缓点了点头:“愚人众此举我知晓了,镇物的安危确实是重中之重,鸣神大社那位宫司很早就曾要求我们派兵守卫镇物,看来之后还要加大力度……不过,此事为什么要向我们道谢?”
“那位好心人虽然遮挡了真面目,却还是不慎泄露了一些痕迹:他是乘坐小船来海只岛的,他的举手投足间有些经过军队训练才会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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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说…他是八酝岛上的士兵?所以你们怀疑他是我们的人?”认真思考了一番,九条政仁否认道:“恕我直言,连我都不知道此事,我的士兵们怎么会知道呢?”
“您说您不知道,我不知道您是否真的不知道,正如您说您的士兵不知道,我不知道您的士兵是否真的不知道,不过请看看这封信吧——”
环顾账内其他无关人等,稍微饶了点舌,王尘把这封其实是自己写的信,连同前面编造的谎言,一同递给了九条政仁。
这封信上的内容是:“虽与不义之贼合作,但胸中尚存一丝良心,此计以牺牲八酝岛的全部居民和无知士兵为代价来扩大幕府军和反抗军的冲突,实在太过伤天害理,故作此信,劝告一二:反抗军有位名为内森的金发蒙德人,其实际身份确定为愚人众二等海务尉官,所作所为、所言所语,断不可信。”
“……”
看过第一遍,九条政仁脸色大变,挥手驱走了账内的其他人,再看了一遍,他喃喃道:“不义之贼?是在说愚人众吗?”
“恐怕是的吧。”
“既然提到了‘合作’,也就是说送信之人并非愚人众?”
“应该是的吧。”
“唔…唔唔……唔……!”
被丢在地上的内森像条虫子一样扭来扭去,愚人众和勘定奉行、天领奉行勾结的事他自然知道,配合九条政仁这句话和愚人众内部那恐怖的背叛惩罚,仿佛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了。
原来是稻妻的那帮家伙!!!
可如果自己说出这个秘密,也就同样犯了背叛之罪!那些人……那些人才不管自己是不是被出卖了!他们眼中只有任务!!
任务失败已经是大罪,再加上背叛的罪名……好像怎么都活不了了……这种程度,整个稻妻,只有雷神亲至,才能在愚人众不计代价的追杀下保住自己……还不如自己选个痛快的死法呢……
“你似乎有话想说?”
当九条政仁帮内森拔出嘴里的臭抹布时,他忽然又沉寂了。
王尘提醒道:“这人好像因为惧怕完成不了愚人众任务的惩罚,有特别强烈的自杀倾向,而且嘴里没多少真话,一定要慎重对待。”
叹了口气,九条政仁又盯着那封信提出了质疑:“可这人明明遮掩了身份,为什么要在信上多此一举?整个稻妻,除了愚人众,不就剩下反抗军和幕府军了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莫非…这个人想要嫁祸我们?我们只奉命于将军大人,绝不可能和愚人众勾结的。”
“这我也不清楚。”
“说到底,终究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这也可能是你们的阴谋吧?”
“我一开始就说了信不信由您,反正信和内森都交给您了,能从内森嘴里撬出多少信息,或者想放他走都请随意吧……只要保护好八酝岛的镇物就行,再有事故,我们可不负责。”
事实上,在幕府军和反抗军之间都挑明愚人众想破坏镇物这件事之后,愚人众已经不可能再动手了,再动手就无异于直接向稻妻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