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走過去一邊壓低聲音問:「什麼事兒呀?」
他原本斜倚著,聽見她的聲音,才?直起身體看過來?。
他沒?說話。
在?她走近、走到面前時,才?倏然間一把抱過她,將她抱起。風聲鼓過耳廓,她險些驚呼出聲,而等?回過神來?,她已經被他抱著坐上了花壇,與他面對面相對著。
他比她高?了二十厘米,她坐在?花壇上,卻一下子能與他平視,甚至
還需要他仰視。感覺一下子天旋地轉。
她輕怔了下,等?反應過來?,才?有些惱地問:「你幹什麼?」
聞晏拊著她後頸,啞聲說:「出來?說會話。」
「你不累嗎?」她看他搖了一晚上的調酒壺,到後面她都擔心他手酸。
他靜靜搖頭。
因為,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主?要也是,有很多事想?跟她做。
上次錄製結尾他就在?想?,他可能不大能看得進?去她跟別人組隊。
而今天的事實也是如此。
他拊著她靠向自己,合上眼,吻上柔軟。
忍了一整天。
是即將爆棚的忍耐。
他啞聲:「親會兒。」
寂靜無人處,夜深人靜時。
月亮高?懸,月光普照,在?這個小小的花園裡,偏僻的花壇角落,不會有人來?到,也不會有人發覺。
梁音夜嗚咽了聲,她用力推著他。
說好的有事,什麼親會兒!
這個人,簡直無恥又大膽。
有時候他的膽子大到她不敢苟同,也不敢與狼共舞。
「待會來?人了……」
「不會有人。」
他的手安撫性地撫過她的背脊,眸中情欲卻更深更重。
有風吹過,吹拂著她的裙擺。她被他完全吻住,分?不出半點心神。
她的裙子很漂亮,觸感也很好,光滑如月光。
「裙子很漂亮。」他吻了下她的耳垂。
嗓音溫柔得有些深情。
她卻不會被迷惑,知道這個男人恐怕因為這條裙子不知道吃了多久的醋。
「聞導不喜歡嗎?」她明知故問。
「喜歡,」他嗓音很啞,「但只喜歡穿給?我一個人看。」
他說話的同時,指尖掠過她的蝴蝶骨。
蹁躚如蝴蝶展翅。
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美。
他手上動?作加重,再次吻上。
「就跟上次說的一樣,」唇齒之間泄露著他的聲音,「還是很想?把你遮住。」
「跟別人搭檔得挺好,比跟我在?一塊還自在?,嗯?」
「故意穿給?我看的麼?嗯?」
「還想?給?別人微信?梁肆肆?」
一聲又一聲。
可他、又憑什麼問這些……
雖然她是坐在?花壇上,並不需要她的腿來?支撐站立,可她還是覺得雙腿發軟,支撐的力氣漸漸喪失。
雖然知道很不對,也不知道事情怎麼發展成這樣,但是一不小心,早已失去掌控權。
他像是等?這個時刻等?了很久,興許,等?了一整天。
他在?這也蟄伏了很久,等?著其他人都上樓,等?著她咬住他放出的魚鉤。
梁音夜嗚咽出聲,難耐地仰起頭,她想?結束這一切,推了下他。
可他卻就勢吻在?她仰起的脖頸上。
夏夜微熱的風,迎面吹來?有些燥熱。他的吻還沾著汗,吻在?上面時,泛著熱,有點燙,在?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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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音夜回房間的時候,動?作依舊輕極了。
比剛才?去時還要輕。
畢竟剛才?如果?被人碰見了她還能解釋,比如說是下樓去喝水,可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容被碰見了,她也完全無從解釋了。一被碰見,就是解釋不清的黑。
就算不照鏡子她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不能被人看到。
分?別時的聞晏,都已經那麼……那她一定也好不到哪去。
她咬緊唇,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回到房間。直到房門關上,她才?算是鬆了口氣。
卻不想?,她回到房間才?剛坐在?床上休息了下,還在?輕喘著氣,微信就響了一聲——
是貝伊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