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剛剛那個做菜的生疏姿勢,又看看索菲亞緊張的樣子,再看看你試吃之前忐忑的表情,這不是一看就知道你是第一次做。」
他笑道:「炒個菜嘛,又不難。」
索菲亞端上兩碗米飯,一份沙拉,許知行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在米飯上,又淋上一勺湯汁:「這是我弟弟的吃法,一次能吃三碗飯,吃完了去踢足球,長得高高壯壯的。」
尤清和也學著夾了紅燒肉、淋上湯汁,連著米飯與肉一同放在嘴裡:「好吃!看來你弟弟在吃的方面很有研究。」
他笑了:「吃多了就膩,我最多就吃一口。」
「我就不一樣,我能吃完整碗飯。」她又吃了一口,沖他笑道:「你做的菜嘛,總要給個面子。」
他語氣溫柔道:「以前要是我和弟弟誰過生日,爸媽總會做一桌子菜,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再半個月就是我弟弟的生日,到時候我想自己做一份菠蘿咕嚕肉帶過去。」
「你做好準備啦?」
他心中一軟:「當然。不過這兩天我想休息一下,就在家裡,哪裡都不去。」
下午的時候,天空隱隱放晴,許知行蹲在在玫瑰花從邊,拿著一個小鋤頭翻挖著被雨水濕潤過的泥土,一個金髮女士路過,看了他一眼,又退回來:「hi,r xu,我聽說這所大宅有了女主人?」
他站起身,襯衫上也沾了泥土:「她只是我的朋友。」
金髮女士抬了抬眉毛:「我們都很好奇她長什麼樣子?」
「你們?」
金髮女士哈哈笑道:「女人的好奇心。」
「許總,你是要這個鏟子嗎?」尤清和從後院門走過來,看了看金髮女:「你朋友?」
她一頭過肩黑髮,膚瑩如玉,眉似遠山目似點漆,一身墨綠絲綢長裙,外面搭了灰色的羊絨開衫,仿若一場精心描繪的東方美學。
金髮女士目瞪口呆:「哦!你真美。」
許知行看了尤清和一眼,促狹笑道:「她非要看看這屋子裡的女主人。」
尤清和一愣。
他又繼續說道:「我說了你只是我朋友,可她不相信。」
金髮女士對許知行擠擠眼:「起碼我現在相信你是喜歡女人的。」
許知行又看了尤清和一眼:「當然。」
她的臉忽一下全紅了。
金髮女士走遠了,她才吁一口氣:「你們剛剛就在談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許知行更覺好笑:「這不是你和索菲亞討論八卦的結果嗎?我還在想,這是不是你故意傳播出去的,讓別人知道我不是同性戀。」
她急得揮舞起小鏟子:「哪裡是我?我都不知道你被別人當成了同性戀,是索菲亞,是索菲亞傳播出去的,她急於為自己的僱主證明。」
「那也是你暗示索菲亞的。」他擺出一副嚴肅表情。
「我哪裡有,你冤枉我。」她急得躲了躲腳,腳下一滑,一個踉蹌,臉狠狠蹭在了他沾了泥巴的襯衫上,她用手摸臉:「我怎麼感覺涼涼的?」
他使出一個眼色:「去照照鏡子。」
尤清和跑回房子裡,衝進衛生間,臉上一大塊泥巴,把臉洗乾淨了,又回到花園裡,看到許知行正在叮叮噹噹往泥土裡釘上一塊木牌。
第119章
◎燈火通明的屋子,餐桌上擺著幾道菜餚未動分毫,顧清文低垂著眼角,聲音冰涼:「許先生,這麼說你是病�◎
她慢慢走過去:「許先生, 我想你一定在禁止別人欣賞你的玫瑰花,我從沒見過你這么小氣的人。」
許知行用榔頭釘上最後一粒釘子,站起身道:「你看看。」
尤清和走向前,全身微微一震, 木牌上赫然寫著中文:清和的玫瑰園——來自許的禮物
剛剛退怯的紅暈又起來了,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低了下去:「這是你辛辛苦苦養了好多年的花, 為什麼要送給我?」
他笑了:「免得你說我小氣。」
淡淡夕色將這一片玫瑰園籠罩,紅玫瑰在風中輕輕搖擺, 泛著清淺金光。
她眸光微揚, 臉頰閃過一絲迷濛,心底間的那個名字, 悄悄浮起來,又悄悄沉下去,無聲無息。
夜色霧重,屋內溫暖, 桌子上已備了豐盛法餐, 還有一瓶紅葡萄酒,這一頓飯倆人吃得極其安靜,只不過, 空氣里遊蕩著微妙的漣漪。
一連幾日,她都是睡到自然醒,上午吃一個brunch,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