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足，懊恼不已。
慕容月宽慰道：“程叔，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懊恼，你说黑城军没赶上，那后来呢，事后没人问起缘由吗，黑城军那边怎么说。”
程茂道：“事发突然，当时我们忙着追击西戎残兵确实没顾得上调查此事，事后我也找过徐明，徐明当时的回复是，他们行军途中突然遭遇沙暴，军队马匹无法前行，等沙暴结束再赶过来时，也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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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暴？程叔当时可有查证过真伪？”殷雷道。
“求证？”程茂看向殷雷，“殷家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徐明说谎？”
殷雷耸肩，“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就只是就事论事，虽说咱们北疆偶有沙暴，但怎么好巧不巧就在那时发生，而且行军打仗必定事先派哨兵探查，怎会毫无准备。”
程茂道：“因小子，你这是意有所指啊，月丫头，这事你怎么看？”
慕容月望着跳跃的火苗，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年端木崖战役后，姗姗来迟的黑城军到达扎兰城后，徐明风尘仆仆地赶到军营，他抱着慕容月声泪俱下的说道，“徐叔来晚了，徐叔来晚了。”
那场景还历历在目，她难以相信在这件事情上他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更何况她与明蕙自小相识，若真如殷雷所说，今后她又应该如何与明蕙相处，她有些不愿相信。
“月丫头？”程茂见她不应答，唤了一声。
慕容月收回情绪，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很多事情一时也无法追查，况且徐叔和黑城军现在行踪不定，等这场战打完，我们想办法弄清楚真相。”
现如今战事焦灼，黑城军行踪不明，此事调查真相并不是良机，况且在内心深处慕容月并不愿意相信徐明会背叛慕容军，如果真的是黑城军背叛，那当年的战役就不单单是两军交战这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着惊天的阴谋，眼下这个档口绝不能轻易调查，“一切等回北疆再说吧。”
经过此番交谈，他发现端木崖战役另有隐情，他急切想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为自己的好兄弟小满报仇，但慕容月显然不想再说下去，他有些生气，殷雷还想说什么，“阿月，当年……”
“咳咳……”程茂打断他，“好了，雷小子，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回北疆再说。”虽说是在慕容军营，但隔墙有耳，慕容军营里面必定也混入了一些奸细，这周围情况不明，再聊下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殷雷冷静下来，他明白中道理，这事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查清楚的，先觉得眼下的事情为紧。他踢了一脚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孔兴，“嗨，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刚才不是很能说嘛。”
孔兴本来拿着一根树枝在玩火，突然被点名，尴尬一笑，“你们刚才说的这些我都不太了解，我是三年前刚进军营的，以前的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我可不敢乱讲。”
“但我觉得这事情必有蹊跷。”他故作深沉道。
殷雷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他俩一打一闹，沉闷的氛围一下轻松了许多，慕容月道：“孔兴，既然三年前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三年后的事情你总知道吧，这次南行，你怎么看？你们刚才就是在聊这个吧。”
孔兴道：“是啊，将军，我们刚才就是在聊这个我们在说皇帝那个老头……”
慕容月皱眉，孔兴尬笑，“口误口误，我们在说皇帝陛下下旨让我们慕容军南下阻敌，这与理不通啊。”
说到他擅长的区域，他一下来了兴趣，“你说我们是北军，让我们千里滔滔跨江作战。咱们大周军队又不是只有我们慕容军，这南边的军队呢，黑城军我们就不说了，那九殿下率领的平南军呢，舍近求远，本末倒置啊。”
“平南军，我对南边的军队不太了解，程叔，你见多识广，你可了解这平南军。”
程茂望向不远处的军营，道：“天色不早了，想必大帐已经收拾妥当，将军既然想聊军事，那我们还是回营再聊，将军以为如何。”
慕容月道：“确实应该回营了，我们走吧。”
慕容月和程茂率先站起来，大步向军营走去，孔兴还坐在那里不肯走，他本打算高谈阔论一番，被中途打断，不是很开心，他拖拖拉拉的在那里挑弄着篝火，没有柴火助燃的火堆渐渐微弱下来。
殷雷看不下去，他提起旁边一早准备好的一桶水，“噗呲”一声，把桶里的水尽数倒在火堆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