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燁這種級別的經紀人,不是藝人挑他,而是他挑藝人,看過程馭資料和作品,和他見了三次面才把這件事定下來。
他工作室的宣傳商務等職務也都是倪盼和施音池他們推薦過來的人,通過面試篩選陸陸續續將這個小小家庭組建起來。
很快到了十一月份,zero演唱會「永不說再見」火熱點燃,前一天晚上無論是施音池單人超話還是池程相待雙人超話,都開始籌備明天線下應援。
許多大粉開放了無料領取點,在會場外擺小攤來領取無料——有手幅、小扇子、明信片、日曆、吧唧這些小物件。後援會還專門組織了粉絲現場舉應援大旗以及長幅led燈牌,甚至有的發放專門的應援衫,在這種團體活動,應援色面積能夠鮮明看出單人人氣,除了團粉,每名成員的唯粉應援都不甘心輸過隊內其他兩人。
程馭的應援色為白色,池程相待的應援色則是粉色,cp粉們覺得粉色比較甜,很適配兩人。
紀曉蝶提前一天從蹊海市飛到京安,和一些cp粉朋友們匯合,演唱會當天檢票前在會場門口支起自己的繪畫小攤,給前來排隊領應援物料的粉絲畫q版小圖。
旁邊還有沒搶到票的朋友幫忙,等一會兒她進去後在門口繼續發放物料。
會場門前人聲鼎沸,不同顏色的應援旗幟高舉,粉絲們聚集在一起列成放陣,自家站姐們紛紛拿著長炮相機拍現場的圖片。
「快看,又來了一個舉池程相待粉色燈牌的,他們怎麼這麼多人!」有個唯粉看見大面積粉色抱怨道。
「音池估計不想搭理他們,才讓他們人越來越多,煩死了。他們一看就是同事啊,我也不是那種極端毒唯,程馭在我眼裡就像音池的哥哥存在。」
「就是,我也沒有很討厭程馭,只是被cp粉惹得煩,他們年齡差了七歲,怎麼可能會在一起,哥哥還差不多。」
「不管了,cp粉都有點臆想症,參考上一場演唱會,霜花的人也不少,現在哪裡還能看見他們的影子。」
「希望下次演唱會也看不見池程相待了。」
門口除了粉絲,還有大量穿應援服的黃牛聚集,zero演唱會憑藉自己手速搶到票的人極少,大部分票被黃牛包攬二次倒賣,他們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親切,還會穿上團體應援服融入到粉絲群里,一些到了現場還沒買到票的粉絲在黃牛賣力推銷下,抵不住誘惑大出血買票進場,他們大賺特賺。
上一場演唱會有黃牛偷票行為,一名粉絲門票現場被偷,無奈之下只能找黃牛再買一張,沒想到買到的竟然是自己那張,果斷選擇報警。此次為避免這種現象再次發生,演唱會外加大了安保制度,四處有警方巡邏,打消走歪路的黃牛心思。
程馭跟著施音池的保姆車從後門進入會場,沒有檢票前,zero在化妝間化妝,他坐在裡面陪施音池。
「等開始檢票我就過去。」程馭說道。
「這麼急?」施音池想讓程馭多陪他一會兒。
「不然等粉絲多了,我再去很顯眼。」
「你來看演唱會很正常。」施音池無所謂,反正粉絲今天會知道他們的關係。
「好吧,那不能太晚,太晚人真的多。」程馭妥協。
化妝間裡除了程馭,還有周臻,過來陪荀安塵。
兩周前荀安塵的母親去世,荀安塵舉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那一周沒來參加排練,獨自呆在家裡。演唱會時間已經確定,票也賣空,不可能因為他的私事推遲,周臻作為公司的管理人盡最大努力給他一周時間去調理狀態,沉寂後荀安塵還是來參加了最後幾天排練。
周臻理解他的心情,怕他有情緒方面的問題,這幾天一直陪著他,甚至演唱會也過來。
最近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比之前一個月還多。
程馭這一次見到荀安塵,給人的感覺越發透明了,明明清冷如月的oga,存在感卻如此低,仿佛要將自己裹挾,融入到空氣中,誰也看不見摸不著。
若不是確實去參加了葬禮,他此時做造型神色淡淡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喜怒哀樂,面色平靜如水,連鏡子裡那雙眼也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程馭在心裡嘆了口氣。
到時間他離開後台,戴好口罩鴨舌帽,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去第一排預留的座位。
觀眾席氛圍已經開始預熱,粉絲們坐好後紛紛亮起燈牌,五彩斑斕。
他旁邊已經有粉絲入座,右手邊戴著兩個粉色頭箍,左手邊兩個白色,再過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