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清冷的聲色無端摻雜些許抱怨:「你不是玩得很嗨嗎?」
官山禾霍然抬頭,神情無辜:「哪有很嗨,分明是快要跑斷腿。」
安行玥眸色蒙上寒霜,但輕潤的嗓音停在官山禾耳邊里,有種讓他臉紅心跳的溫柔,「把衣服穿好了,我帶你上去。」
官山禾按捺心裡的情緒,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這衣服只能這麼敞著,上下沒紐扣,西服紐扣也是裝飾紐扣。
是誰給我安排的衣帽間?回頭一定要狠狠「表揚」一下。
洞裡原本就死氣沉沉,此刻,烏眸緩緩交集,眸子裡的光擦著意味不明的火花。
安行玥心底的不悅,很快在官山禾主動認錯和深沉的注視下釋然,垂下眼眸,主動握上他的手腕,嘴角抿出一絲不宜察覺的弧度。
他帶起官山禾直奔向洞口,飛起來的官山禾後知後覺,原來在這個洞裡驅魔人可以使用魔法。
難怪他摔下來絲毫無損,看來是自作多情了。
衝破周圍的昏暗,安行玥帶著官山禾迎接頭頂那片光明,淡淡的白光灑在安行玥身上,光彩奪目令人挪不開眼。
官山禾情不自禁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安行玥的腰。
掌心似乎能把他整個腰身握住,官山禾感覺到安行玥身體顫了一瞬,他詫異回頭,唇瓣輕輕擦過官山禾的臉頰,勢如一道火苗,點燃彼此內心深處的欲|望。
觸電般的刺激讓彼此心跳加速,安行玥白皙細膩的臉頰,染上緋色。
凝著近在咫尺的安行玥,又黑又沉的眼眸,撐著攻擊性的羽睫,蓄著水粼粼的瀲灩,微啟的水潤雙唇,仿佛在挑逗官山禾:敢來惹我?
後悔用恨浪費了與他在一起的寶貴時間。
手掌撫在他側頸,官山禾偏頭緩緩靠近,鼻尖觸到安行玥白嫩的臉頰和水潤的唇瓣來回輕蹭,在他耳畔呼著灼熱的氣息說。
「我想闖進上司的巢穴。」
邪惡更加肆虐。
官山禾貪婪地嗅著安行玥身上令他極為舒服的淡淡雪松香,用低啞的嗓音,在安行玥耳廓勾著魂似的蜻蜓點水。
「再纏住上司的致命軟肋,一點點咬下去。」
仿佛時間靜止,一股熊熊邪火來得突然,燒得猛烈,又溫柔落下,由內而外擊潰安行玥抵禦的意志,違背意願的深度渴望著
安行玥從了心。
官山禾放肆前地呢喃:「安行玥,我們不做死對頭,做你想做的。」
你控制我,我治癒你。
頭頂那片光芒灑在繾綣重疊的身體上,點亮昏暗中濃濃的愛意,緩緩升起,直到衝出洞口落在地面。
安七已經抽上第七支煙,原本漆黑明亮的雙眼,已經被尼古丁熏得渾濁,突見心念之人與官山禾當著他的面忘情擁吻。
如果第一次是利用官山禾,那麼現在
他們仿佛在注入彼此的靈魂。
安七神情僵滯,如同當即遭到雷擊。
菸蒂滑落指尖,回過神時,安七仿佛走了一遭閻王殿,只聽咯嘣一聲,他偏著腦袋活動一圈頸骨。
那雙鳳眼陰鷙暴戾,猶如衝出牢籠的猛獸,拳腳雨點似的砸向官山禾。
劉艾琳坐在一邊石頭上出神,突然出現的擁吻畫面還沒及時看盡興,就被血腥毆打場面替換。
這架不能勸,勸就是死。
劉艾琳明哲保身,大氣不敢喘一下,目睹一場暴力。
安行玥從纏綿中被突然甩出神,唇舌間的麻木與血腥使荷爾蒙快速鎮定下來。
抬手遮住被官山禾咬過的唇:「安七,你發什麼瘋!住手!」
安七置若罔聞,內心悲涼,唯一的上將如今徹底拋棄他安七,還有什麼能讓安七靜下來的。
安行玥根本沒花時間琢磨過安七的心意,他不懂也不會痛,他只在意官山禾這傻貨怎麼還不還手。
誰也不知道官山禾是不是被熱吻吻掉了智商,只用手臂護住腦袋任由安七狠揍。
可是安行玥見不得這個場面,逼得對安七動用家法威脅:「安家家法你都忘了!」
安七怎麼可能忘,那是他兒時被安行玥帶回安家,並告訴他只要他表現優異,就可以落個安姓,永遠留在安家。
安七如何拼命做到優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就連家規都是他替安行玥初擬的。
第一次不聽安行玥的命令,也是第一次當著安行玥發怒,更是第一次面臨遭受家法。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