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安六開得儘量平穩,讓安行玥在車上能小眯一會,按照平常慣例他的寒氣應該很快到來。
到了安滄明別墅,安行玥總算活過來,在門禁前安六直接表面來意,嚴肅的安保點頭哈腰放行,眼神卻一直往車內瞄。
待車開走後安保吞咽著口水,「真可惜,一張讓人神魂顛倒的臉變成全網禍水。」
別墅門前立著黑衣保鏢,安行玥下車後徑直走進大廳。
「歡迎少爺回家!」保鏢齊聲震耳。
安行玥冷著一張臉進了大廳,便看見安滄明大馬金刀坐在正中央喝閒茶,冷哼一聲:「你總算願意回家了。」
安行玥站在他對面不用問便確定官山禾在他手裡,故意裝糊塗:「老頭,你不滿意我偷偷摸摸抓我保鏢做什麼?」
安滄明放下茶杯,嘴角一抽:「難得回家一次也沒半句好話,讓你媽聽到」
「你閉嘴!你沒資格提我媽。」火氣一下衝上安行玥的頭頂。
安滄明接收到安行玥殺氣騰騰的目光,想說的話被扼住,安滄明沒有惱怒,苦口婆心勸說:「小安你都二十三了,以前我們隔壁的小趙和你差不多年齡都當爸爸了,你的怪癖也該收斂收斂了。」
安行玥不屑地偏頭嗤笑。
安滄明那雙深沉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安行玥,他生得面若傅粉,美如冠玉。
安滄明的目光游離在安行玥的臉上,他不是在看他的兒子,他是借安行玥在懷念曾經讓他為之瘋狂的女人。
動容的安滄明心裡暗自愧疚:蘭蘭,是我對不起你和小安,如果你不離開我……
「老頭,把我的保鏢還給我。」安行玥突然冷聲打斷安滄明的懺悔。
安滄明瞬間被拉回現實,露出他鋒利的眼神,「出去!如果真想見你的保鏢就跪著進來。」
在後面的安六愁眉苦臉,安行玥的寒氣已經開始發作,想儘快解決回安家只能照做,他安六一向循規蹈矩也想不出別的辦法,想著要是安七在,怎麼也要鬧騰阻止一番。
別墅里早早開啟了所有的燈光,安滄明想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兒子回家認錯。
當安行玥艱難地跪行到大廳,安滄安行玥勾了勾手指,「到我跟前來。」
都知道素來高傲目中無人的安行玥,內心對他的爸爸無比厭惡憎恨,十幾歲就開始叛逆另起灶台,近些年更用各種有悖常理的行為來反抗。
眼下安行玥的內心一定經歷煎熬的掙扎後,一步步從大廳外跪到安滄明跟前,父子倆懂得彼此的軟肋,以此互相傷害。
從安行玥身上飄來一絲寒意,安滄明卻並不在意,厲聲問:「知道錯哪了?」
安行玥漆黑的長睫垂落,劉海掩在額前,看著讓人心疼的模樣卻發出叛逆的冷漠:「想知道就讓他出來,你別忘了我是你口中的瘋子。」
安滄明神色頓怒,卻在下一秒點開茶几上的平板,發現安行玥今天沒戴眼鏡,於是把屏幕立在安行玥眼前。
「看清了吧?」
屏幕里,漆黑的空間只有頂上掛著一盞昏黃的白熾燈,官山禾被人蒙了眼睛和嘴,雙手反綁在身後的柱子上。
有一個戴了耳麥的黑衣保鏢,拿著刑具正對官山禾,安行玥仔細一看,竟然是他刑房裡的蛇鞭。
「阿彪動手。」安滄明對著耳麥下令,屏幕里便傳來「啪」地一聲鞭響。
透過屏幕都感覺蛇鞭刺在官山禾身體上的巨痛,官山禾翻起的胃液涌到喉嚨,不見天日的黑暗,愈發放大,讓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
安滄明拿了刑房的蛇鞭來懲罰官山禾,難道他知道蛇鞭已經沒有解藥?
時間仿佛靜止,忽而,安行玥嘴角上揚,冷笑一聲。
這讓有著豐富經驗的安滄明一時看不明白:「你還笑得出來?」
「老頭子,不得不說你真是幫了我大忙。」安行玥不忍直視抿唇說:「你要是氣消了就把人放了。」
安滄明收回平板都顯失敗,混沌的眸子露出一絲狡黠,「小安,這可是你說的也別怪當爸的下手狠了點,你要走上正途無疑是逆風破繭,撕裂羽翼之痛也必不可少。」
羽翼是官山禾,就必須狠狠折斷!
「正途?靠出賣兒子獲取利益,爾虞我詐官官相護就是你所謂的正途?」安行玥鄙薄,「我還是只適合歪門邪道。」
話音剛落,第二鞭第三鞭緊跟著狠狠落下。
安行玥眉目緊蹙,衣袖下的拳頭緊緊握住。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