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摟著安行玥,並在安行玥眉心落下一吻,得意鄙視的眼神一直注視著官山禾。
這是一張很陌生的臉,也是一張很討厭的醜臉!
官山禾緊緊攥著拳頭,深怕自己一時沒忍住,將他碎屍萬段。
「我已經把你送給別人,自然替自己謀好後路,並不是非你不可。」安行玥貼在男人鎖骨上,看上去與男人親密無間。
官山禾瞥開視線,心口被他的話再次紮上一刀,腳下有點虛,花即墨隨即扶住他臂膀,「都跟你說了他不值得你回來,眼前一切你還不明白?」
不是不明白,是不死心!
官山禾抬眼問:「安行玥,你想盡辦法逼我走到這一步,到了現在這種結局,有過後悔嗎?」哪怕一點點。
安行玥目光一滯,半響。
倏地冷笑出聲,冰冷的嗓音迴響在偌大的房間,官山禾聽不出他是開心還是譏諷。
安行玥神色冷漠,回視官山禾:「我說有,你認為就是真的?」
「好。」官山禾實在想不到更好的回答,禮貌地說聲:「你們繼續。」
聽到官山禾離開的腳步聲,安行玥才把官山禾高大的黑色背影刻在腦海里。
直到消失在門口,壓在喉嚨里的一口血終是噴了出來,抱著他的男人惶恐不安接了一手的血,驚呼:「上將老郭快」
藏在暗處的老郭走來,站在床前什麼也沒做,只是搖頭嘆息,「上將,你為什麼要這麼倔?官山禾雖然被你逼得黑化成魔,但聽他的意思就是想回來替你解除寒氣,他對你並沒有惡意,你為什麼要安七陪你演這麼一齣戲,老郭我實在想不通有什麼比命還重要的。」
血染在安七身上,也滲入潔白的被子,安七不得不掀起隔開他與安行玥的被子,瞬間瞳孔地震。
得知安六說官山禾回來時,安行玥便要求安七用假面裝成別的男人,佯裝成替他解除寒氣的人,但他們中間必須要隔開一層被子。
他不是怕寒氣傷了安七,也不是潔癖使然,而是不想讓安七知道他現在能動的地方就只有脖子以上,肩膀以下都已經石化!
安行玥視力開始模糊,耳朵也不好使,就連自己吐出的鮮血也只能嗅到一點點血腥味,他那麼愛整潔的一個人最後卻要死在骯髒的被子裡。
就是想擦一下嘴角掛著血,都無能為力,他含血輕笑不止。
「上將」難怪老郭站那一動不動說一堆不明白的話,安七連忙下床跑出門。
「站住別去」安行玥伸長脖子,沉聲逼迫:「你去叫他,就別姓安。」
安七終是回頭,和老郭再沒有逼問安行玥任何事,默默地替安行玥清理乾淨被子,「我們都聽你的,你先好好休息。」
「老郭,辛苦你了。」
穿上衣服安七走出來,輕輕合上房門,喬馳幾人早守在門口,結果等出來一個陌生人。
「誒,你是」
「我,安七。」
幾人都疑惑,「你怎麼打扮成這樣?安行玥的寒氣解了嗎?看到官山禾氣沖沖離開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安七說:「有件事你們必須要知道,上將的寒氣未解,他的身體開始石化,已經到了肩膀位置。」
「石化?」劉艾琳奉筱喬馳同時驚愕不已。
就連吳天都站直了倚靠在石柱上的身體,「最後就會像容青一樣,變成一具空心石?」
劉艾琳想不明白:「那剛才安行玥為什麼不讓官山禾替他解除反噬?如果安行玥都成了空心石,我們遲早也會變成空心石。」
「所以解鈴還須繫鈴人,你們敢和我一起去鬼淵找神獸嗎?」安七拿著非去不可的眼神注視著幾人。
「我不想變成空心石,可是僅憑我們根本不能對神獸怎麼樣。」奉筱帶著哭腔頹喪說。
「我們的確拿他沒辦法,但是官山禾可以。」就剛才官山禾出場給人的壓迫感,大家默許安七的想法。
劉艾琳卻提出:「你怎麼確定官山禾就一定會去找神獸?想必剛才安行玥沒給他好臉色,如果我們在鬼淵引出神獸官山禾卻沒出現,沒準還會得到神獸懲罰。」
「我不是說過要做一個餌嗎。」安七告訴蒙在鼓裡的四人,「放心,他一定會去,而且會和我們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就在剛才,官山禾流露出失寵的傷心,安七太了解這種心情,所以非常確信官山禾一定會去找神獸。
「我看就是一道送命題。」劉艾琳猜測安七不會善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