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行了,」大牛看他還來勁了,連忙打住,「這案子要結還有點日子呢,你現在安排啥?再說了,我們的人,還需要你操心?說得好像我們會過河拆橋似的。」
「嗨什麼你的我的,不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你少整高帽子,專心開車!」
楚望嘿嘿一笑,專心開了會車,忍不住又道:「誒那阿堂你之後打算住哪呀?」
「你有完沒完了!」大牛橫眉怒目,一掌拍他天靈蓋上。
「行行行我不說了!」楚望挨了一下,摸摸頭,很是委屈。
但他還真是問了個很現實的問題,至少盛琳聞言第一時間就望向了窗外,她沒法直面此時齊靜堂望過來的雙眼。
住哪?
還讓他住嗎?
之前收留是想找機會解決後患,之後再收留……她已經沒有機會,也沒這個勇氣再對付他了。
要不直說吧,你在我面前活蹦亂跳的,我不舒服?
以齊靜堂對她的上心程度,一定會二話不說離得遠遠的吧。
但是,他能去哪呢?
盛琳在此時很難不對自己難以抑制的聖母心感到糾結又嫌惡,但是她又無法對這讓她異常難受的心情視而不見。她確實有輕度的心理疾病,一旦產生就很難自然緩解,可以想見有關齊靜堂的心理波動說不定會在他活著的時候一直存在。
即使他保證了永遠不再提過去的事情,她也很難就這麼安心的去相信。
呼,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幾句話她就給自己挖了個萬丈深坑。
沉默持續了一路,他們終於到達了警察局。
一落地兩人就被分開了,盛琳被一個女警察帶去登記做筆錄,齊靜堂則直接被大牛和楚望帶進了走廊深處。
盛琳能說的東西不多,把「撿」到楚望後的事情說完後,又被送了出來,在空置的調解室坐著,等待那邊齊靜堂交代完,沒什麼大出入的話應該就能走。
女警察很細心,還特地為她叫了奶茶,甚至還有一盤子燒烤。
「這是楚望他們行動前叫的,結果誰也沒空吃,您別客氣。」她的語氣很是幸災樂禍。
眼見著天都快亮了,盛琳便也不客氣,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起來。
沒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聽起來似乎有大堆的人正在靠近,盛琳不欲多事,端坐著一動沒動,結果門卻突然打開,她與被押進來的女人看了個對眼。
面如銀盤,身姿豐滿……掃黃打非?
卻見那女人彎著腰,啐了一口道:「艹,吃燒烤呢?!」
「什麼?」押著她的警察這才探頭看門裡,見到盛琳也愣了一下,轉頭朝外面喊道:「調解室怎麼有人啊?誰來挪一挪?」
挪誰?她?
盛琳哭笑不得,自覺的站起來:「那我走?」
「誒別別別,你稍等,我問問……哎你們先進去!愣什麼,還不好意思不成?」警察一邊說著,一邊不客氣的把那女人往裡推,「先都進來都進來!真是,別把路給堵了!」
於是盛琳再次坐回去,看著十來個濃妝艷抹的姑娘魚貫而入,深秋了,還穿得清清涼涼的,一個個瑟縮著,見到她,都多看兩眼,最後都坐在她對面,豐滿女人的兩邊。
壁壘分明,跟對峙似的。
押他們進來的警察顯然忙的腳不著地,很快關上門出去了。這些女人倒也老實,關了門也不帶別的動作,都埋頭沉默著。
「嘿,姐們,有煙嗎?」打頭的豐滿女人顯得自在做了,雙手被拷著,還扭了個二郎腿,朝她抬抬下巴。
盛琳露出微笑:「不好意思,戒了。」
「嘖,戒啥呀,人活一世,就圖個痛快。」女人砸吧砸吧嘴,又道,「你那豬油串,給我來一口唄,餓死我了。」
盛琳搖搖頭:「換個別的吧,涼了,不好吃。」
「那給我塞個小饅頭。」
盛琳二話不說給她嘴裡塞了一個。
女人大紅唇蠕動著,吃得心滿意足,看她的眼神卻滿是審視,又問:「你是怎麼進來的?犯事兒了?」
「嗯。」
「啥事兒啊?」
「招女票。」
「哈?!」對面眾女都驚了一下,女人上下打量她:「看不出啊姐們兒,你這是好的哪一口?我這兒小姐姐有瞧得上的不?」
「那我換個說法吧,我是叫鴨。」盛琳禮貌的解釋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