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齊靜堂冷笑一聲,「我這麼招呼不打把你帶過去,你覺得她會友好的招待你嗎,朋,友?」
楚望打了個寒戰。
最終兩人還是各自妥協了一步,齊靜堂打電話,但是開擴音,楚望好聽聽那邊的動靜,雖然這並沒什麼卵用。
齊靜堂撥通了電話,盛琳過了一會兒才接,她呼吸有些急促:「什麼事?」
楚望來勁了,差點整個人貼手機上去,齊靜堂也虎軀一震:「你怎麼了?」
「呼,沒事……」她話音未落,旁邊就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放這兒嗎?」
「對。」盛琳回答,聲音居然還挺雀躍,「這樣效果應該可以吧。」
「一會兒我們可以關上門試一下。」男人道。
「哦好的,」盛琳的聲音又轉回來,「你說什麼?」
齊靜堂牙齒都在打顫:「誰在我們家?」
盛琳不假思索:「人。」
「是男人!」
「你開了擴音?」盛琳的耳朵居然也很靈光,「為什麼?」
這問題比盛琳旁邊有個男人還像一盆冷水,齊靜堂瞬間清醒了,他瞪了一眼旁邊忍著幸災樂禍的楚望,咬牙道:「是這樣的,楚望有事情要問你,我不想他到我們家來,所以就讓他在電話里問。」
楚望:「喂!」
「他有我電話。」盛琳再次直拳出擊,「為什麼不自己打。」
她思維能不能別那麼敏捷,難道不應該問楚望要問什麼嗎!
兩個大男人同時語塞,實在不想大費周章去描繪他們為了撥通這電話進行的鏖戰,齊靜堂此時已經按奈不住了,乾脆也強行轉換話題:「沒什麼,既然你在忙,那我帶他過來一趟吧。」
「我在忙和他過來有什麼關……」
盛琳話還沒說完,齊靜堂就掛斷了電話站了起來,穿上外套就往外走,那急不可耐的樣子,活像去捉姦。
「膽大包天啊你,居然敢掛盛琳姐電話。」楚望心知肚明,緊跟在後面,忍不住調侃。
「閉嘴。」
「她肯定不會給你戴綠帽子。」兩人走到車邊,楚望拉開車門,賤賤一笑,「畢竟你還不是她男朋友,吧。」
齊靜堂坐在副駕駛座,冷冷的看著前方:「再嘴欠,你很快就連人都不是了。」
楚望吐吐舌頭,啟動了車子。
兩人緊趕慢趕到盛林家的時候,客廳空無一人,只有盛琳的書房門緊閉著,齊靜堂怒氣沖沖的過去一把拉開書房門,震耳欲聾的交響樂撲面而來,轟得兩人一個趔趄。
在溢滿房間的音樂中,盛琳一個人坐在飄窗上,雙手捧著一杯奶茶,看過來的眼神意味深長,音樂太響,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招招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
兩人對視一眼,乖乖的走了進去,關上門,樂聲像是溫泉的水包裹了他們全身,又浸透進了他們的腦子,他們也像盛琳一般坐下,默默的聽完整首長長的交響樂。
曲畢,盛琳按下了暫停,周圍頓時寧靜到宛如死寂,她長長的舒了口氣,平靜的看著他們兩個,一言不發,似笑非笑。
楚望感覺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知道了被審訊是什麼滋味,盛琳什麼都沒說,但她那眼神分明就是軟刀子,一刀刀的割在他的身上,甚至他的大腦上。
偷眼看旁邊的齊靜堂,他的體驗大概也沒好到哪兒去,那小臉兒乖乖巧巧的,全然沒了開門進來時的雄壯樣。
「好聽嗎?」
她終於說話了!
兩人同時鬆了口氣,連連點頭。
「感覺怎麼樣?」
不就是好聽嗎?兩人都一頭霧水,還是齊靜堂反應快:「新買的音響?」
他進門就看到書房裡多出來的一圈音箱,聽音樂的時候數了數,整整八個。
她好像是提過要買音響。
「嗯,野/男人送來的。」
「……」齊靜堂哂笑一聲,「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誰叫他還說什麼關門試一試……」
「哎,」盛琳撫了撫額,頭痛狀,「是我太遷就你了嗎,讓你連起碼的距離感都沒有了?」
齊靜堂一震,望了望她,咬牙低下了頭。
解決了齊靜堂,盛琳轉頭望向楚望:「楚警官又有何貴幹?」
楚望頭皮發麻:「啊,是這樣的,你應該知道有個女孩子失蹤了,她是你的粉絲,很粉的那種,然後我們得到上級聯絡,讓我們協辦一下,就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