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回了自己房間,發現盛琳的行李箱已經攤開擺在自己床邊,裡面衣服和洗漱包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很有點盛琳的強迫症的風格。
他輕輕一笑,摸了摸箱子,轉身去敲書房門,喊道:「我回來了。」
「嗯。」盛琳的回應淡淡的。
「出來吃點吧,我買了魚片粥小米糕。」
「等會。」
「好,那我放蒸箱裡熱著。」
說罷他就去洗澡了,等擦著頭出來,盛琳已經在書桌前喝粥,面前放著一個平板,在刷購物網站。
「想買什麼?」讓他湊過去,發現是畫板,「原來的壞了?」
「出了新的。」盛琳道,「看看。」
齊靜堂看了兩眼,坐下來開始喝粥,喝了一會兒道:「我多請了兩天假。」
「哦。」
「先去看看爸媽,然後到汪醒言那兒去拍片。」
「計劃不錯。」
「你……和我一起去嗎?」
盛琳一頓,看了看他,繼續刷平板,手裡拿著勺子:「你爸媽算了,拍片我考慮考慮……算了不去了。」
「你這就算是考慮過了?」齊靜堂失笑。
「嗯。」
「你就當散散心嘛,而且汪醒言肯定會招待你的。」
「麻煩。」
「你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多沒意思。」
「我一個人六年了。」
「……」齊靜堂早就知道盛琳叫不動,但又不甘心,埋頭喝了兩口粥,忽然道,「你陪我去,我送你新畫板!」
盛琳挑眉,垂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把平板轉向他——付款完成界面。
齊靜堂哭笑不得:「你也太果斷了,這就買了?」
「吃飯傢伙有什麼好猶豫的,」盛琳把平板轉回去,繼續喝粥,「你先去吧,到時候我無聊了說不定會過來。」
「真的?」
「你最好信,你不信我就更不信了。」
「哎,」齊靜堂沒辦法了,低頭喝完了粥,「你喝完放著吧,一會兒我來收拾。」
「好。」盛琳應了,冷不丁笑了聲。
「怎麼了?」
「如果讓你爸媽知道他們的寶貝兒子現在跟個保姆一樣照顧我,不知道會什麼感想。」
「這不叫照顧,」齊靜堂也笑了,半調侃半自嘲,「這叫伺候。」
「哈!」
齊靜堂看盛琳樂不可支的樣子,忽然心裡一動,大著膽子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盛琳愣了愣,抬頭有些訝異的看著他,見他跟幹了壞事似的有些侷促的樣子,突然笑了,把吃的差不多的碗一推,緩緩起身,伸手輕撫了一下他的下巴,輕聲道:「我去洗個澡。」
齊靜堂直到看著盛琳進了浴室,才敢確定自己得到了什麼暗示,頓時感覺整顆心臟狂跳得厲害,連帶著全身血液都一起轟鳴起來。
他抽搐著強忍住傻笑,蹦起來沖回自己房間,清理床鋪。
女神的床是肯定不讓他碰的,這點自覺他還是有的……
盛琳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跑了個八百米,全身酸痛。
果然死宅連性生活都不配有了,體質差到才折騰一會兒就躺屍,之後睡到下午都沒緩過來。
不過最應該怪齊靜堂,誰說女人三十如狼似虎,要她說處男三十純二百五,一點都不知道什麼是竭澤而漁!簡直是個怪物!
她躺了許久才勉強起身,抓著頭髮出去,發現蒸箱裡有飯菜溫著,咖啡機里膠囊都換了新的,衣服也洗了烘乾了,就差給她牙膏都擠好了。
盛琳站在客廳發了會兒呆,忽然笑出來。
她還當自己是在送福利,現在卻感覺是在賣身,一晚換一個長工的那種。
雖然表面看更像是齊靜堂在用愛發電,跟地主家的家似的,可就沖他現在這殷勤勁兒,她總有種是自己在吃虧的感覺。
反正他肯定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盛琳揉了揉酸痛的腰,打了個呵欠,以自己都沒意識到的蹣跚步伐往廁所走去。
國慶長假之後,全國都已經從假期的狂亂中逐漸恢復過來,城市從極致的清冷或擁擠再次回歸到平時的人來人往。麗城作為一個中型旅遊城市,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不過底下涌動的暗流,卻一直沒平息過。
謝如意一早就已經嚴陣以待。
整個長假她都沒有休息,除了日常的工作,她依然刨根究底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