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堂抽了抽嘴角:「哪裡,本來就應該做的事。」
「哎,你現在是舒服了,」凌卓志不陰不陽的嘆,「我也想朝九晚五啊。」
「會有那一天的。」齊靜堂沒什麼誠意的安慰道。
「我不行我不行,」凌卓志居然搖頭,「我既不會討好領導,也伺候不了客戶,豁不出去,沒辦法。」
這就是在噁心人了。
齊靜堂反而笑了,點點頭,問:「你好像對我意見很大,能問問為什麼嗎?因為你覺得我坐過牢?」
凌卓志聳聳肩:「哪有,羨慕還來得及,怎麼敢有意見,您以後還有可能是我領導呢。」
「那就繼續羨慕吧。」齊靜堂拍拍他的肩,學著自家費經理的語調,「小伙子好好努力,是個人才,有前途的。」
以凌卓志這樣的情商,即便沒有他,也混不好吧。
齊靜堂的社會閱歷,可是經過監獄buff加持的,他對自己的眼光有這個自信。
他唯獨就看不清盛琳。
扔下瞪著眼說不出話的凌卓志,齊靜堂快步趕往地鐵站。
今天楚望停職反省結束回了崗位,不知為什麼特地約他吃飯,齊靜堂是很不想錯過和盛琳在一起的每一刻的,可是盛琳聽說後,居然鼓勵他赴約。
以他對盛琳的了解,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楚望有什麼值得她注意的點了。雖然很不爽盛琳居然關注起了楚望,可齊靜堂也不想讓她失望,下了班便趕了過去。
楚望約他就沒什麼講究了,兩人直接在常去的小館子碰了頭,上來先一人一罐啤酒,隨後才慢悠悠點菜。楚望一邊點著,一邊從身邊扔了一個紙袋過來:「拿著。」
齊靜堂想到放在自己腳邊的蘋果電腦,對這種紙袋都有點心理陰影了,接過後也沒看,警惕的問:「這是做什麼?」
「禮物,給盛琳的。」
「啊?」齊靜堂第一反應,「她生日沒到呢。」
「哎,表示感謝!」
「你們怎麼了?」齊靜堂越發警惕,看向楚望的神色也有些不善。
楚望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有些好笑:「你想什麼呢,哎,你家(重音)盛琳幫了我一點小忙,我也不能讓她白忙活,這個就當時聊表謝意了。」
「她幫你什麼忙,你要送……這個?」齊靜堂這才願意低頭看看,發現自己居然不認得,好像是理療類產品,研究了一下底部說明:「腦電波…微電流…失眠…抑鬱……傳銷?」
「誒誒誒話可不能亂說!這個是醫生推薦的!他說抑鬱症的以前做這個一個療程好幾千呢,現在出了民用版,自己在家做做就行,我試過,確實可以!」
「……你,失眠?抑鬱?」齊靜堂都不知道該關注什麼了,一邊問一邊還轉著圈觀察包裝盒,研究著那寥寥幾個字的說明。
楚望有些淒涼:「哎,不瞞你說,我也中招了。婭婭擔心我嘛,就跟盛琳聊天——我發現她在這也沒什麼朋友,盛琳就猜我可能跟她是病友,還幫我整了個心理測試,我一查,還真是。」
「現代人都有點小抑鬱吧。」盛琳抑鬱症,齊靜堂當然下功夫了解過,發現盛琳以前什麼地步他不知道,可是現在她控制得很好,便也沒大驚小怪,反而這個儀器看起來更危險,就想把袋子遞迴去,「一個測試而已,沒必要那麼客氣。」
「你到底懂不懂啊,」楚望反而看不過去了,「她給了我兩個測試卷,有一個網上能找到,還有一個可麻煩了,三百多道題,要分類然後挨個算小分,算出來還要分步研判,反正賊麻煩,她估計費了不少勁。」
「這樣啊,」齊靜堂更不爽了,盛琳都沒為他費過這麼大心血,居然為楚望這樣,他面上露出些不滿來,想著反正不管盛琳用不用,總不能讓她吃虧,便收下了禮物。
楚望舉起了啤酒:「來,碰一個。」
齊靜堂陪他喝了,又好奇起來:「你怎麼就抑鬱症了,以前沒發現?」
「我們警察本來就是抑鬱大戶,不僅要愁升職加薪,還動不動就人命關天,正常。」楚望倒不覺得自己得抑鬱症有什麼奇怪。
「是不是林婭覺得你成天關心些已經結了的案子,像是腦子有病吧。」齊靜堂一語中的。
楚望有些尷尬,倒也誠實的面對了自己:「可能確實有點問題吧,哎,我現在就感覺自己站在岔道上,繼續?不繼續?可不管怎麼想,這心底里放不下的事情,那豈是說放就能放的,我以前也知道這樣折騰不對啊,難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