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睡吧,明天還早起呢,先去換個衣服吧。」曾效祺捏捏她的耳垂。
柯延坐了起來,看著他:「那你睡哪兒?」
「就睡這兒啊。這麼大的床,還不夠咱倆睡的?」
柯延清醒了點:「你要跟我一起睡?」
曾效祺笑起來:「那天晚上咱們單人床都擠過了,今晚還擔心什麼?」
柯延想了想,那晚是沒辦法才睡一個屋,睡一張床純屬意外:「要不我去隔壁房間睡吧。」
曾效祺圈住了她:「那怎麼行?咱們在一起的時間這麼少,你還想浪費啊?我跟你保證,一定只是睡覺,不干別的。去洗漱吧,我下樓去取行李,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不再下去收拾東西了。」
柯延無奈,只好起身先去刷牙。
曾效祺帶了房卡下去了,免得讓柯延給他開門。他再上來的時候,柯延已經洗漱完畢,換好睡衣躺下了,他從另一邊上了床,拉開被子鑽進了被窩,正要移過來一點。
柯延出聲:「停,就睡那兒吧,別過來了。」既然只是一起睡覺不干別的,還是保持點距離對大家都好,不然多折磨人哪。
曾效祺笑了笑,只好停在原處。熄了燈,兩人蓋著棉被聊了會兒天,很快都睡了,白天都累狠了,此刻跟愛人一起,精神又放鬆,確實很容易入眠。半夜裡,柯延覺得有點冷,朝被窩裡唯一的熱源靠了過去。曾效祺也極其自然地將人摟進了懷裡,相擁著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柯延發現自己又跟曾效祺摟在了一塊兒,忍不住控訴:「你怎麼又睡過來了?」
曾效祺含笑看著她:「講點道理,你的枕頭在那兒沒動,你說是我睡過去的,還是你睡過來的?」
柯延聞言一看,確實如此,頓時羞赧得跑去衛生間洗漱了。曾效祺坐在床上哈哈笑,找一個搞科研的女朋友就這點好,講道理,不胡攪蠻纏,不過要是能跟自己多撒撒嬌就好了,曾效祺摸摸下巴,這大概是唯一的遺憾了。
兩人到機場的時候,曾效祺給鍾必凱打電話:「中午去你家吃飯的,別忘了。」
柯延等他掛了電話,說:「你昨天不是跟他說了嗎,怎麼還打電話?」
「怕他忘了,提醒一下。」曾效祺嘿嘿笑,他沒跟鍾必凱說是和柯延一起去的。
柯延忍不住笑:「你怎麼這麼幼稚。」
曾效祺湊過來:「我幼稚嗎?我哪裡幼稚了?」
「哪兒都幼稚。走吧。」柯延將他的腦袋推開。
曾效祺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時間還早,咱們去免稅店逛逛?」
柯延扭頭看了一眼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其中有不少黃皮膚的亞洲人:「算了吧,會被人認出來。在免稅店買東西的很多都是外國遊客。」主要是她不想讓曾效祺給自己花錢。
曾效祺說:「沒事,你戴著墨鏡,我戴了墨鏡和帽子,誰認得出來?走吧,這還是咱們第一次逛商場呢。」
在曾效祺的堅持下,柯延還是跟著一起去了。曾效祺的目的性非常明確,他沒買化妝品,也沒買包包,更沒買衣服,直接奔珠寶店而去,挑選了一對款式簡單的情侶對戒,當即就給柯延套手指上了:「這樣就把你套牢了。」
柯延看著右手中指上的指環,說:「咱們不能這麼戴吧?你會被發現的。」
「沒事,起碼今天可以戴,我再去買兩條項鍊,回國後就當墜子掛著。」曾效祺又挑了兩條白金項鍊,自己和柯延各一條。
柯延見他花錢如流水,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然而情侶間買戒指再正常不過了,只是他選的牌子很奢侈,費用讓柯延有點接受不了。然而怎麼說呢,她就找了個比她有錢得多的男朋友,總不能讓他保持跟自己一樣的消費水準吧,唉,原來情侶間經濟收入差異太大了也是個不小的問題。
一直到上了飛機,曾效祺還不住拿著柯延手上的戒指看,跟自己的對比著,一邊看一邊傻樂。柯延見他高興成那樣,心裡那點芥蒂又消失了,算了,隨他高興吧。
到了舊金山,柯延和曾效祺租車直奔鍾必凱家。今天是禮拜天,鍾必凱兩口子都休息,等著招待曾效祺,因為他說了還會帶個朋友過去。
鍾必凱的收入水平在美國也算是中產了,他們結婚時在舊金山的一個富人區買了套小洋房,按照普通人的標準,也算是成功人士了。
曾效祺是第一次去他家,柯延前幾天來拜訪過,所以找地方還是很容易的。柯延抱著剛才在路邊花店買的鮮花去按門鈴,鍾必凱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