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延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真是件令人遺憾的事,那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現在在哪兒呢?」
「男孩,快四歲了,就在b市。可能去看他的時候被偷拍到過,所以才有了這個謠傳。我們都不提孩子的身世,因為孩子的母親也是個演員,現在正是事業的上升階段,她一個女人打拼也不容易。」曾效祺嘆息說。
柯延也嘆息了一聲:「這孩子真可憐。」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她不能指責當母親的不負責任,畢竟未婚生育的壓力不是誰都能扛住的,何況還是個公眾人物,她也不能指責爺爺奶奶自私,畢竟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老人們這後半生都活在無休止的痛苦和回憶之中,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健康快樂地成長,能夠理解長輩們的苦心。
「對,可是誰都不容易。那孩子叫希希,長得很可愛,咱們什麼時候也去看看他吧。」曾效祺提議。
柯延說:「好啊。再過不久就是兒童節了吧,咱們兒童節去看他。」
「好。」
「是這條路嗎?」柯延問,她沒去過曾效祺家,所以一路都是曾效祺在給她指路。
「對,前面路口左轉。」曾效祺說,突然聽見嗡嗡的聲響,低頭摸出自己的手機,不是他的,「你手機響了?」
柯延說:「放我包里了,你幫我拿一下。」
曾效祺拿過柯延的包,發現有一處已經有些磨損了,應該是用久了的緣故,他找出手機,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挑眉問她:「這個吳昊是誰啊?找你找得挺勤啊。」上次在西昌的時候就見到這人打過電話來,當時還想問問她的,後來給忘記了,沒想到這傢伙這次又出現了,他們多久才能見一面,這傢伙就這麼準時地冒泡,在他看不到的時候,還不知道怎麼騷擾柯延呢。
柯延聽了一窘,說:「那就不管他,我反正在開車,不方便接電話。」
曾效祺聽她這麼一說,找出藍牙給她戴上了:「接吧,看看到底找你什麼事。」
柯延只得和吳昊通電話:「我在開車,有什麼事快說吧。」
「你什麼時候回來?你不是說幫我帶了燈影牛肉嗎?我看你一直沒時間拿給我,我就自己過來取了,現在就在你家門外,你家的貓好像餓了,在裡面叫得很慘。」吳昊說。
柯延吃了一驚:「你去我家了?可是我還沒下班,要很晚才能回去。要不這樣吧,你先回去,我明天給你寄快遞郵過去。」
「沒關係,我還是等你回來吧,反正我也沒事兒。」
柯延愁得頭大,怎麼都愛主動往她家跑啊。這個吳昊,不都跟他說了自己有男朋友了嗎?怎麼還這麼黏糊。
曾效祺眼眶都快瞪裂了,直接掐斷了她的電話,壓抑著怒氣說:「這混蛋究竟是誰?他居然到你家了!他怎麼知道你家在哪兒?車子掉頭,我不回去了,去你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登徒子,大半夜的還往我女朋友家裡跑!」
柯延完全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無奈地說:「就是我爸那個同事的兒子,比我小三四歲那個男孩,你以前也見過的,就我們同學聚會那次。他跟他父母來過我家,所以知道我家在哪兒。解釋清楚了嗎?我跟他真的沒有超出朋友以外的關係,我只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朋友,而且我都沒時間搭理他。」
曾效祺非常堅決地說:「車子掉頭。不管他是誰,我今天都要去會會他,讓他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了,以後別老想打別人女朋友的主意。簡直豈有此理,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避嫌!」
柯延聽了這句話,忍不住覺得好笑:「大半夜跑到我家來的好像也不止他一個,某人好像很早就幹過了,原來你也覺得不合適啊。」
曾效祺愣了一下,然後明白過來,嚷道:「你怎麼能拿我跟他比?我對我自己的人品能確信,但是我們對他不了解。我覺得他來你家堵門只怕也不止一次了吧,他沒你家鑰匙吧?」
柯延無語了一陣:「當然沒有!」
「那你家的鑰匙給我一份吧,我現在是你男朋友,應該有這個特權了。我家的鑰匙也可以給你一份,你隨時都可以過去。」曾效祺說。
柯延笑著說:「誰要你家的鑰匙啊?」他家估計常年有狗仔蹲點,自己過去不就是上門送人頭嗎?
曾效祺突然叫了起來:「喂喂,剛剛那個路口怎麼不掉頭?」
「你真要去啊?」柯延說,「我其實都跟他說過我有男朋友了,他倒是提過要見你,我沒讓。」
「為什麼不讓?就讓他來見唄。我不會那麼拿不出手吧?」曾效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