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延笑著解釋:「探測器的數據都在我這裡匯總的,除了趙一卓,沒人比我更清楚了,別人替代不了。況且科研哪分什麼性別的,只有科研人員,有能力就上。」
「可是那地方條件太艱苦了,而且還是地震多髮帶。」曾效祺實在是擔心她的安危。
「我只是去一個多月,你就覺得太辛苦沒法忍受,可是我的同事們長年都在那裡駐守,就連小趙都在那兒待了四個多月,所以請你理解一下吧。地震不可能經常有,實驗室落成快十年了,也總共只發生了一次地震,概率很小的,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了。」柯延安慰他說。
「你們那地下實驗室里還有別的女工作人員嗎?」曾效祺不是不理解,只是擔心她,一群大老爺們在那兒,如花似玉的柯延在那兒得多危險啊,就算是那些人不會對她圖謀不軌,光殷勤獻得也叫他無法忍受啊。
柯延說:「有。聽小趙說,j大實驗室里有一個女研究員在那兒,還有做飯的阿姨。」
曾效祺知道自己問這些也無濟於事,也改變不了柯延的決定,這是她的工作,他本來是一心支持的,不能因為工作條件艱苦就反對,便說:「好吧,那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多帶些吃的過去,那地方這麼偏遠,我也不能去看你。」
柯延笑著說:「你可以給我寄快遞,寄到西昌的快遞點,劉大哥會幫我們取的。」
曾效祺說:「那行,你把地址留給我,到時候我給你寄東西。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
「一天一個不行,打電話的人太多了,要排隊呢。一星期一個吧。」柯延跟他討價還價。
「三天!不能再少了,一周至少給我兩個電話,否則我就跑到你們基地去找你,反正我也找得到地方了。」曾效祺說。
「好吧,儘量三天一個。」
曾效祺又叮囑了一句:「一定要在我生日之前回來。」
柯延想了想:「行,還有一個多月呢,我肯定已經回來了。」
對熱戀中的人來說,異地是相當痛苦的,別人異地還能視個頻、發個微信,曾效祺想女朋友的時候只能打電話,而且那個電話相當不方便,是公共的,打通了還得有人去叫柯延才行,曾效祺覺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上個世紀通訊基本靠吼的年代。打多了,柯延就不讓他打了,因為同事們都取笑她了,他的電話實在是太勤了,而且還耽誤工作。
不能打電話,曾效祺便給柯延寄包裹以表達思念之情,幾乎每天都有,開始還是只寄吃的用的,後來連穿的戴的都寄上了。柯延不得不喊停,吃的用的倒還算了,吃不完用不了可以給同事,穿的戴的回去的時候不得她自己拎?到時候怎麼帶得動?他是不是打算讓自己將這些衣服留著等下次來了穿?曾效祺一聽下次還要去,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停止了寄衣服的行為。
柯延原本出差的時間是一個月十天,最後因為工程進度問題又拖了半個月,又因為小唐沒訂到西昌飛b市的直航,從重慶轉機到b市,抵達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也就是曾效祺生日的第二天了。
柯延心裡抱歉得不行,她在西昌給曾效祺打電話,小心翼翼地說:「效祺,生日快樂!對不起啊,本來我今天下午就該回來的,但是沒買到直達的機票。明天給你補過生日吧,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很特別的生日禮物。」
曾效祺傲嬌地哼哼:「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任何禮物都彌補不了我內心的創傷。除非你把自己打包送給我還差不多。」
柯延猶豫了一下,最後咬咬牙,說:「好吧。」
曾效祺一聽喜出望外:「真的?」
柯延在這邊紅了臉:「嗯。我今晚上十二點半到機場,你開車過來接我吧。」
「好,好,好!」曾效祺興奮得不行,趕緊回家去布置準備。
轉機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因為要在中轉機場等待好幾個小時,不過想到很快就要和愛人見面,也就沒那麼難熬了。飛機在b市機場安全著陸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這個城市開始睡去,只有夜貓子還在堅守,以及像曾效祺這樣等待愛人回家的人還在苦苦守候。
柯延推著行李箱從航站樓出來,拿出手機給曾效祺撥電話,剛響了兩聲,手機就被人拿走了,她頓時一驚,扭頭一看,頓時鬆了口氣,下一刻便被一個寬闊的胸膛抱了個滿懷:「想死我了,冷不冷?」
柯延搖搖頭:「不冷。」身上的羽絨服還是曾效祺給她寄的,別看薄,但是特別保暖。
曾效祺將一條紅色的圍巾系在她的脖子上,又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