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窦派定不会叫您孤立无援。”
入股不亏啊二皇女!
从茶楼回去的路上,辛温平还想,这许知远也怪可疑的,怎么这么快就闻着味儿追到徐州了?不过若是让许知远听见辛温平心中所想,定要大喊冤枉,他也是昨儿戌时才从一无所获的竺师师那儿知晓此事,花了半宿替她二人平了太子和竺师师那儿的心思。因为听竺师师说差人去追钱家的商队,结果发现商队还在庄子上,但是辛温平和杨菀之已经走了,他掐算着她们骑快马疾行一夜差不多该到徐州,又追了一路,正在徐州府城的街上茫然四顾呢,一抬头:嗬!钱家布庄!稍微一打听,果然在这里。若不是当时人太多了,许知远都想在大街上仰天大笑三声:“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而这边,杨家姊妹二人商议之后,也有了成算。
次日,茶楼。
辛温平坐在许知远面前,缓缓开口:“许先生的这份情,我承下了,不过我自有成算。书院里还只当我是普通的寒门学子即可,至于面圣,且慢一些。”
“可否将缘由告知许某一二?”许知远问。
“也没什么,只是想试着更多地依靠自己的能力往前走罢了。”辛温平淡然道,“既然窦太傅离致仕还有三年,那我便和许先生立下三年之约。下一场秋闱刚好是三年以后,我会在那时通过殿试,面见父皇。”
“好!”许知远大喜,辛温平这番回答,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三年,就当是我们相互的考察期,我想,如果你们都不能够支撑过这一段时日,助力也无从谈起;换言之,我于窦派,也是一样。”辛温平淡然道。
许知远点了点头。
杨菀之看着许知远,脑中突然想到什么:“我觉得许先生不是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的人,柳梓唐应该也是你们培养的对象吧?”
“没错!”许知远爽快地承认了,他本来以为柳梓唐是他在广陵郡最大的收获,没想到还有二皇女这个意外之喜。但就像杨大小姐说的那样,窦派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靠山,一则自己扶起来的靠谱,二则越多越好!
所以许知远在广陵郡这些年如此热衷于推举寒门,其实都是为了暗中壮大窦派的势力。只是广陵郡到底不是大兴,读书的寒门还是男子多,许多女子上完县学,有能力的就在本地的一些书院、衙门谋个清闲差事,这样可以说媒说到更好的人家,而更多的还是回到后宅相夫教子。
但杨菀之还有疑虑:“许先生,菀之还有一惑未解。”
“但说无妨。”
“人性利己,许先生作为男子,支持窦派,为女官之未来忧心,于许先生来说,有何好处?”杨菀之直言,“许先生口中之李派,唯恐男子的地位为女子所动摇,因而视女官为异己,这我尚能理解,可许先生又是为何?”
许知远轻笑:“你说得对,这事对我来说,没有利好。”
但他话锋一转:“可我有真才学,又何惧朝中有我异己?若我才识过人,一个女官能动摇我的地位吗?换言之,若我并无才学,而是尸位素餐之人,那我为何单惧怕女官,而不惧怕那些比我有才干的男子?这不是荒唐吗?”
“当然,这只是许某个人之见。许某不过凡夫俗子,还是有私心,为窦派广纳贤才,不过是回报玉壶先生对某知遇之恩。”许知远作抄手礼以示敬重,“但窦太傅确实是不可多得之圣人,他尚耕读,推崇有教无类、同官同学,他有大义,绝非那种利己之人!他竺、李二派结党只为营私,而太傅庇护寒门、女官,是为天下人。许某知晓杨大小姐亦有为民之志,朝廷若有这样的官员,又何必在乎男女?”
杨菀之听到此话,内心大定。辛温平也对许知远默默加了印象分。
其实,杨菀之所提出的问题,也正是许知远把柳梓唐推给玉壶先生的缘由。若按部就班地走,他大可以将柳梓唐放进河曲书院,甚至直接引荐给窦太傅,但他太清楚这些少年郎并没有那么强的分辨力,很容易就被李承牡那股子傲慢的“男子气概”所吸引。有了玉壶先生这个“女师父”,柳梓唐会被李派从可拉拢的对象剔除,而柳梓唐本人又是个重情的,认了玉壶这个师父,只要玉壶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他就断不可能再站到师父的对立面。
毕竟,柳梓唐真的有状元之才。
不过——
“二皇女说在书院里还当是寒门弟子,自是可以。但私底下,许某会安排人单独指导你。”许知远神色一凛,“你已入局,单靠那些经史子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