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要做的呢,就是让他这个气撒得雷声大一点,雨点小一点。罪肯定是要受一点的,若是皇叔叔召你去问罪,你就记着:他发火你受着,该是你的错你就认着,不该是你的咬死都不要认!”
“下官省得。”
“这典狱的章大人是月家的表亲,该打点的我都打点过了,有他在你们不会被为难。毕竟再怎么说幽兰也是我的人。月霜双已经去追查刺客了,她说七日内必定还你清白,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相信她了。”辛尔卿耸了耸肩。
天牢不宜久留,辛尔卿又和幽兰吩咐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天牢。不多时,章大人给杨菀之二人送来了简单的牢饭,一碟酱菜和一碗白粥。两人囫囵吃了个半饱。天牢阴寒,两人只能靠在一起抱团取暖。白天太过劳累,杨菀之很快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牢房外传来一阵响动,睁眼,就见一双绣着金线的马靴停在了牢房门口。
天牢的门被推开,辛温泰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望着杨菀之:“小菀儿,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
杨菀之见到辛温泰,下意识地往后退。幽兰识趣地跪下:“见过太子殿下。”
杨菀之后知后觉地跪了下去:“下官见过太子。”
辛温泰没有让她们起来,而是缓缓地蹲了下去:“小菀儿,你说你这要我如何是好?你这样弄得我很难办啊。”
杨菀之额头贴着地面,默不作声。幽兰也默默地缩在一旁。
“我一会儿要去见父皇,等我将你从天牢保出来,长宿会送你去东宫。”辛温泰抓住杨菀之的发髻,强迫她抬头望着自己。杨菀之被迫直视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除了恐惧,还有强烈的不甘。杨菀之开口道:“不必太子殿下费心,比起东宫,我宁愿待在这天牢里!”
杨菀之的忤逆让辛温泰一下子暴怒了起来,他用力抓着杨菀之的头发将她提起来,杨菀之痛得眼泪都要被逼出来,还是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
倒是幽兰爬起来大喊:“殿下!您身为东宫太子,这般言行,若是传到圣人那里,您可有想过后果?”
“除了我你觉得还有谁能救你?柳梓唐吗?”辛温泰无视了幽兰的威胁冷笑道,“他现在在太微殿前跪着呢,你且看,他今晚过后还是不是内史令!”
“殿下真是好笑,这时提那些不相干的人,又是什么花样?”杨菀之冷言,努力绷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露出破绽。
“殿下,杨大人如今还有官职在身,你无权这样!来人啊!来人!”幽兰也顾不得什么,上来想拉开二人,却被辛温泰一把推到旁边。
“你不会可笑到以为辛尔卿这个贱人可以保你吧?”辛温泰猛地放手,杨菀之一时没法站稳,跌坐在地。
辛温泰站在二人面前,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小菀儿,没想到你找了个连竺师师都不如的靠山。你知道辛尔卿为什么会找到你吗?她喜欢柳梓唐!你觉得她会不会像你那个好闺蜜一样,恨你恨到想要毁了你呢?”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家郡主岂是那样小肚鸡肠之人?”幽兰怒道。
谁料辛温泰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得幽兰的脸顿时红肿了起来。幽兰作为郡主的贴身丫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当下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里面动静这么大,被长宿长明拦在天牢外的章典狱也坐不住了,起身道:“二位还是不要妨碍我们狱中做事!”说罢,带着亲信就要往里冲。
辛温泰见长宿长明像是拦不住了,无奈地摊手,压低声音对二人说:“不过,小菀儿,有一个好消息。辛尔卿她啊,恐怕明年就要出塞和亲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早些换个靠山吧。”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杨菀之的脸颊,转身离去。
章典狱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天牢前。
杨菀之浑身颤抖,对着他的背影怒骂道:“疯子!”
她转身去看幽兰的脸颊,关心道:“幽兰,你可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头晕吗?”
“杨工,你要相信郡主不是他说的那种人……”幽兰委屈。
“嗯。不提这个了,我让章大人他们给你拿些药来吧。”杨菀之宽慰道。
太微殿前。
辛兆满脸怒意地望着大火中的明堂和在殿前跪了一夜的那个身影,冷声开口道:“这个杨菀之好大的本事,能让柳内史在这里跪上一夜!”
“陛下,卑臣不敢!只是杨工虽有监管之失,火烧明堂之事却并非她所为!臣虽为内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