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棋,非要把本郡主杀得颜面全失才作罢,真是一点都没有君子风度。”
杨菀之想象了一下月无华小心眼地拉着辛尔卿下棋的模样,不由觉得好笑,笑起来时眉眼都弯成了月牙:“听闻他在东都‘相亲界’的名声已经臭得不行了,他会在乎君子风度吗?只是我还以为以郡主的棋艺,东都应该少有敌手呢。”
辛尔卿虽然娇蛮之名在外,但也是实打实的琴棋书画都通,尤其是棋技,十三岁时就得了太祖称赞。辛尔卿却撇了撇嘴,不满道:“你是不懂棋,不然你就知道了,这月无华下棋根本不按套路走,大开大合、杀伐果断。他在月家军里本就是做军师的,又比我多吃那么多年的饭,老狐狸一个!我哪里玩得过他!他就是嫉妒我捷足先登,想拿我出气罢了。”
“郡主说笑了。”杨菀之看着辛尔卿的模样,没来由地想,不愧是堂姊妹,她这副神情倒是很像平儿从前,只可惜平儿越长大看着越沉闷了。
杨菀之想起妹妹,脸上的神色更柔和了:“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如果不是郡主三番五次地帮我,还在圣人面前为我说情,我也不会有如今的成果。”
辛尔卿摇了摇头,道:“不用谢我,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只是给了你一个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而已。你要知道,有才华的人固然很多,但机缘来到自己的身上,能接住的才叫真的有本事。”
如今杨菀之和辛尔卿已经算是密友,幽兰和焚琴早早就安排下人们为主子备好酒菜,席上还有好几道杨菀之没见过的吃食,辛尔卿介绍道:“是这样的,抱月茶楼钱东家合作的那几个波斯商人,本郡主颇有兴趣,如今本郡主每日都去抱月茶楼同他们学些波斯语。其中有一位叫法赫德的商人,精通各种语言。在波斯语之外还有突厥语、拉丁语,他都会。他说,只要我愿意学,他都可以教我。这些吃食也是他们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