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虹笙也不在。后面二人若是在,多半会替她说句话(这么一想,杨菀之也有些庆幸他们不在,不然平白因为她得罪了这煞星,毕竟柴克岑在洛阳已经得罪过一次)但王若彬这个人是个官场滑头,看见太子来找杨菀之说话,立马识相地脚底抹油,带着几个同僚溜了。他不知道杨菀之跟太子之间的纠葛,也不关心!
这倒是让杨菀之有点孤立无援了。
尽管已经过去了几年,被辛温泰压制住毫无还手之力的不美妙的记忆依旧让她在面对男人时少了几分自信,对他的靠近,杨菀之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躲闪的反应。
“饿了的话,东宫有晚膳。”想到明日的事,辛温泰心情难得的好,也有了耐心,他笑着,微微俯身凑到杨菀之耳边,“刚好,本宫也饿了。”
杨菀之猛地伸手推开辛温泰,语调里半是威胁道:“下官今日已经和月公子有约。”
见她头也不回地就要往宫门走,辛温泰开口道:“小菀儿,看你这么可怜,本宫不妨告诉你一个消息,免得你一直被月无华迷得晕头转向,最后自己平白伤心。”
杨菀之没有理他。辛温泰大步一迈,跟在杨菀之身边,一边走一边说:“月无华回京后进宫三次,每次都是向圣人请求将他官复原职,调回西南。”
月无华作为月家军的智囊,自然有官职——就像月槐岚的官职是小司马,而章楚山是剑南道总兵,月无华的官职则是剑南道总兵副使。只是这个官职在他受伤后,被圣人“停职休养”了。这也是月无华这么无所事事的原因。
听到辛温泰这么说,杨菀之果然脚步一顿,脸上原本凶巴巴的表情也露出了一丝迷茫。
“小菀儿,他不爱你。”
明明是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但是从辛温泰嘴里说出来,那股难受成倍地翻了上来,就像千万根钢针扎在心脏上。杨菀之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脸色惨白,但她强忍着情绪,反问道:“那又如何,难道殿下您就爱我吗?”
“我不爱吗?”辛温泰好笑道,“你的资源是谁给的?从明堂到现在的在明宫,都是我给你的。你喜欢,我就给你。你以为月无华做得到?月无华给了你什么?”
“殿下。”杨菀之再次停下脚步,转向辛温泰,“清嘉郡主养了一只绣眼,只因为那绣眼鸟不爱待在狭小的鸟笼里,清嘉郡主便找人做了一间花鸟房,专门养那只绣眼鸟,还给它寻来诸多奇花异果,供那绣眼啄食。殿下觉得那绣眼得到了它想要的自由吗?”
“那绣眼若是放到野外,不出两天,怕就被野猫拆食了。郡主的花鸟房有吃有喝,又不拘束她,怎么不算自由?”辛温泰反问。
“我们道不同,”杨菀之眼神坚毅地望着辛温泰,“不相为谋。”
她转身又走,辛温泰却说:“这件事,你没有话语权。”
杨菀之冷笑一声:“看来殿下已经把我当作花鸟房里的绣眼了。”
说话间已经走到宫门,因为眼见着王若彬几人出来,杨菀之还在里面,雁书和焚琴已经有些着急,要是再晚些,恐怕雁书要让焚琴去找月无华了。现在见着杨菀之和辛温泰一起,但好歹全须全尾地出了宫门,两人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等到上了马车,杨菀之宽慰焚琴道:“没事,今日只是和他聊了两句。他不敢在太极宫如此放肆的。”
焚琴却是有些忧心,她跟在郡主身边那么多年,辛家的几个孩子都是什么德行,她心里门儿清。她总觉得辛温泰这是憋着坏。但眼下,看着自家大人心情也不太美丽,焚琴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说出来平添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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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抱月茶楼。
钱放坐在辛温平对面,两人正在商讨最近抱月茶社的一些动态:“这次回来以后,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再走陇右这条线了。西北军有意为难我们,这次几乎是盘剥下三分之一的货物才允许我们同行,这还是在有贺兰家出手的情况下。长此以往,我们的收支很难平衡。”
辛周的西北为陇右道,不同于西南月家军一家独大,陇右道其实可分为两股势力。陇右道西部为安西都护府,统辖安西四镇,是李承牡的发家之地,辛周俗称的西北军指的便是这里的军队。在西北军武力之下,天山南北都为安西都护府的辖区。而陇右道东部,贺兰山以西、阳关以东这一片,则以凉州为中心。驻扎在凉州府的,是九姓十三家中的敦煌贺兰氏、平西王贺兰敬的势力。
看起来这两股势力都是圣人的心腹,实际上西北军的权力更大。西北军的兵权完全掌握在大司马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