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这一番表明心迹的话,这让双方的感情迅速升温,相互称呼起来更显真情,说话也随意起来。
王博古与花匠闲聊时,花匠更取出马车储物隔层里的酒肉,肉是煮熟的羊肉上面撒了清盐,酒是秦黑狗昨天送的一坛蒸馏了一遍的低度酒,花匠从熟羊肉上削下一大块给饱之,又削一块给王博古,给自己也削了一块,剩下的羊肉全部递给了陪着车夫的花圃,王博古暗中对花匠的分肉方式很满意,对花匠的印象更好了。
随着半坛子清酒下肚,车内的气氛更加热烈,王博古突然问花匠,贤侄,听说你见过大王,还与大王交谈甚久,你觉得大王是怎样的人?我是说他比汉人高大威猛,又爱穿铁甲,想来力气也是惊人,你说大王是胡人吗?
花匠一听这话差点翻脸,王博古又是赔礼又是说好话,才让花匠消了气。
花匠略带酒意对王博古说道,叔父,小侄性子粗疏,你就是打骂小侄,小侄都不会对叔父不敬,可大王是小侄的再生父母,若没有大王的赏识,小侄便不会有今日,更不可能为大伙找到新的活命粮。
王博古只能赔不是又说,我不是对大王不敬,只是对大秦帝国的来历存有疑惑,若是不能解开这个疑惑,就是立即死了也死不瞑目。
花匠见王博古说的如此郑重真诚,想来另有心思,但他深信大王是汉人,便也不再深究原因。
花匠说,大王是汉人,我不知道,别急!别急!叔父你若是如此激动,我便不说了。
大王他没说过他不是汉人,但他说过他是秦人,我见过大王,又与大王近距离相处过,得到大王面授土豆和苜蓿草种植窍门,还给吃过大王传授的土豆食用方法,我可以肯定大王绝不是胡人,至于说是不是汉人,我确实不知道。
王博古好奇的问,贤侄莫要在与老夫生气,算我问错了,不该怀疑大王是胡人。
那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大王不是胡人?
花匠的气也慢慢的消了不少,他说,叔父,你也知道小侄以前是羌人城主的花奴,在羌人城主的府邸曾经见过许多与羌人城主交往的胡虏,胡虏一般身上都有一种怪味,不论是牛羊或是别的味道,反正那些胡虏天生都有这种怪味,即使是胡人女子和胡虏崽子都有,小侄就没见过没怪味的胡虏,有些胡虏也嫌弃身上有怪味,便往身上弄熏香,那种味道更怪,好多城主府上的汉人奴婢便因胡虏身上的怪味而露出鄙视的神色,而被羌人城主活活打死!
所以小侄对此种胡虏特有的味道,特别敏感和害怕,生怕自己面对胡虏时也露出不耐的神色而被活活打死。
大王当时离小侄一步的距离,大王身上只有阳光的味道,而且大王和我们长得一样,他在府中居住时,还曾穿过我们穿的麻衣,小侄在远处偷偷见过,大王头发虽然短一些,也与我们一样笔直而幽黑,也不像胡虏眼窝深陷鼻梁高挺。
如果非说那里不一样,也就是比我们大多数汉人高一些而已。
老爷!前面到了官驿,我们必须在官驿歇一晚,明早再赶路。花圃在马车外说道。
话说完,马车的速度慢慢的降了下来,马车停好后,花圃便打开马车门,扶着有些醉意的花匠走下马车站好,接着又扶下王博古,王饱之是被花圃背下马车的,王饱之一来年龄最小,又从没有喝过酒,喝了两杯便醉了,加之马在走的又快又稳,王饱之便在马车中睡着了,官驿里的吏员出来帮着花圃将王饱之扶到驿站房间内休息去了。
花匠和王博古站在官驿前被荒原上的微风一吹,酒便吹醒了。花匠与前来的驿站官员接洽,驿站官员验查了花匠的官凭和任命书,惊喜万分直说下官有幸能接待部长高官,又十分热情的向花匠介绍驿站和周围的情况。
花部长,你看,你前来的方向是一个新建的村子,村子叫槐树村,村民是黄金谷内救出的汉人妇孺组建的新村,他们今年种部长推广的土豆已经来不及了,苜蓿草到是已经种植了好大一片,他们村今年主要靠养羊丶喂羊和出力干活为生,北方草原上运送来了好多小羊和小牛,槐树村就盖了羊圈和牛圈,羊圈和牛圈味道太大,所以官驿离槐树树又些距离,但是还是能闻到臭味,希望部长能体谅!
槐树村里都是一些吃过大苦,尝尽灾厄的苦难之人,希望部长能够理解他们,他们被大王解救出苦海,又受到官府的安排救济,所以他们非常信任官府,墨家大匠将驿站地址选在这,他们原本是要把村子建在驿站旁的,大匠说村子以后人口变多后,树子会扩建,官驿也会扩建,这条路以后会是重要的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