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被清晨的钟声吵醒,今天还好,离石可能又长大了一岁,身体接受酒精的能力也增强了一分,昨晚喝了那么多酒,却不像以前那样头疼欲裂。
离石起床开始洗漱,嗷呜则继续趴在厚厚的地毯上,青铜火炉将卧室哄的暖暖的,离石洗完还不见嗷呜动弹,走过去揉揉嗷呜的大脑袋,见它还是懒洋洋的,这是昨晚喝多红酒的正常反应,他的老婆母老虎则被小九关在她的屋子里。
因为两个小家伙睁眼就要看见它们的老妈母老虎,只有见到母老虎,两个小家伙才肯陪小九一起睡,于是小九求公冶长劝说母老虎晚上睡在她的卧室。
小九这几天非常兴奋,因为晚上两个小家伙陪她,她晚上终于可以搂着两个小家伙睡觉。
白天则是有一群长相各异的秦人小伙伴陪她一起玩耍,她认识了好多新朋友,每天在秦王宫翻来跑去,庞大的秦王宫比窑洞内的迷宫更大、更好玩。
而且她昨晚出色的演唱,获得了在座所有来宾的喝彩,那个漂亮自信的翻译姐姐将她认成了妹妹,教她唱更多、更迷人的歌,她又多一个姐姐,她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个亲人。
离石也为小九高兴,想一想,谁的童年可以搂着一只小老虎,一只剑齿虎一起成长?
就是前世沙漠富豪,那群裹头巾的土豪也办不到吧?
昨天晚上小九在众人面前表现的非常突出,她既是报幕员,又是小演员,她的歌声几乎和翻译一起征服了在场所有人,她的表演动情而又投入,从来没有被如此多的善意眼神注视,让小九沉迷。
当她唱到“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静静的躺在泥土之中,我是一颗小小的石头,深深的埋在泥土之中,我愿铺起一条五彩的路,让人们去迎接黎明、迎接欢乐!…”,
唱着唱着小九泪流满面,却又能完整的唱完整首歌。
听说小九的歌声震惊四座,翻译在场下搂着小九,直接将小九认为妹妹,直到翻译登台演唱“枉凝眉”才将小九的风头盖下去,也让小九心甘情愿认下翻译姐姐。
离石昨晚其实没法全身心投入观看节目表演,他总是担心天下顶可能会出现意外,最后只能喝酒压惊,他的担心又不能对外人述说,只能担心压在心底。
当翻译和秦黑合唱“今宵难忘”时,参加晚会的人都恋恋不舍,只有他却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安全结束了,他回到屋子后倒头就睡,直到早晨的钟声响起。
离石走进餐厅,早餐是自助餐样式,整套餐具用新研制钢板打制,其实就变形的烤箱,加热的燃料不是煤石,而是煤油,这样可以减轻天下顶煤石堆积产生的重量。
离石这时才想明白,原来墨家工匠早就考虑过天下顶承重的问题,怪不得天下顶的广场上没有摆放铜缸、铜鼎等大型摆件。
餐厅内已经坐好了精神百倍的窦尔墩,神清气爽的秦风,还有精神萎靡的秦剑,一脸茫然的司马白,满脸谄媚的司马犬,离石端着餐盘夹了一份煎蛋、一份肉片夹馍、一杯牛奶、一怀浓茶,打好餐后,与众将军坐在一桌。
看看精神百倍的窦尔墩,又看看他的空餐盘,离石问:
吃饱了?
窦尔墩憨憨一笑说:
大王,还没吃饱,我怕饭量吓到他们,歇会再继续吃!
秦风接口说:
吾王,红头小子没说实话,他昨晚将秦剑将军硬灌了一坛子蒸馏烈酒,让秦剑将军现在都没有缓过来。
他是想再多欣赏一会秦将军的难受的样子。
吾王,窦尔墩这家伙已经吃两只烤鸡,三块牛肉,一条烤羊腿,还喝了一盆牛奶,他的饭量确实很大,但要是说到吓人,还不至于。
窦尔墩用眼睛瞪着老长官,又不敢当着大王的面硬怼秦风,只能用大眼睛硬瞪来发泄对老长官揭穿老底的不满。
离石也介意这些没有完全归化的秦人,又问秦风在西域进攻的是否顺利?
秦风恭敬的说:
吾王,我军在西面进攻顺利,己控制住了十多个西域小国,匈人的三支部落还在争抢匈人帝国的汗位,目前阿史那、塔骨斯、阿勒漫三支匈人家族势均力敌,他们正处于相持阶段,都找我谈过合作事项。
吾王,我没有得到您的许可,都未答应他们,我想建议吾王选暂时支持阿史那家族,先灭了其他两家,回头再灭了阿史那家族,不知吾王认为可行否?
这就是没有经过汉文明熏陶,归化秦人后的思维方式,离石好像很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