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君苦笑着说:
兄长,不止你搞不懂,小妹也弄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只是鲜卑人中间,连这点事都懒得去想,只有主公一人才知道…!
小妹就如实说几点,也好请南朝的博学之士,指点一下拓拔氏,正如南朝孔圣门人所说“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张思君见厅里所坐之人,都露出了理解的神情,便接着说:
比如说:
香水,这种尊贵的东西,据说是北秦第一女高官,春花贵人为了迷感北秦王而研制的,榷场里一小瓶半两多的香水,就要卖十枚大秦金币,或是八张黑龙纸币。
而一枚金币,就可以在榷场里向北秦行商购买十套半胸甲,一把锋利的马刀。
而同样重量的香水,在南朝只卖一枚枚金币,或是一张黑龙纸币。
而拓跋氏在南朝想办法以5张黑色纸币购买到手,运回北秦,再想办法避开慕容氏的边界骑兵,运进入鲜卑大草原。
就以十五枚大秦金币卖给王帐里的贵人,再拿上金币,在榷场里银行兑换成等值的黑龙纸币。
然后拓跋氏幺就在边界榷场,向大秦行商用黑龙纸币购买十五套胸甲,十五柄马刀,大秦行商还会再送一副马鞍包括马蹬。
张思君看见冯保不明所以,就知道例子比的不合适,只能换个例子,再说不清,对方也听不懂,她就不费脑子了。
反正她们拓跋氏在其中挣了钱,而且实实在在的实力大涨,快赶上鲜卑八柱国第三的独孤氏。
兄长,再换个大一些的例子,就拿你最熟悉的盐来比例子吧!
盐现在是我们拓跋氏最挣钱的明面生意!
冯保疑惑的问:
盐?
怎么可能?
北秦将海盐卖的便宜无比,都把南朝以前卖海盐的世家都挤的破产了,许多世家都把盐田卖给了北秦,改行去做更危险的海上贸易,现在盐根本挣不到钱。
你却说你们拓拔氏靠盐能养活二十万族兵?
张思君耐心的说:
兄长,你们南朝,货币混乱,大家都在私自铸钱,私铸的钱币良劣不一,我们北方胡人是不认南方的货币滴。
这也是我们从不与南方以钱币做买卖的主要原因,我们以前都是以物换物,但是现在不行了,南朝不会将大量的货物运往北方。
而我们胡人也不敢把大量货物经过北秦的地盘,运往南朝。
而北方以东,出了北秦疆域,我们鲜卑草原上,都是以物换物,只有金子勉强还算值钱的东西,最好用的还是南方的布帛、丝绸和盐。
现在中间多了一个北秦,虽然北秦还算守规矩,他们不门不禁止南朝商队去边界经商。
但是南朝卖的东西比榷场里面的贵了好几十倍,质量和精美方面,与北秦相差的太远,而且北秦还要向商人征收消费税。
这些钱都要加入到商人卖的货物中,让南朝人卖货物的价格变的更高,即使是王帐里面的贵人也吃不消。
南朝商人与北秦商人交一样的税,同样的货物价格却相差十几倍,北秦商人的东家是他们的王,只要他们的东家不责怪他们,他们就安然无恙。
而南朝商人却不一样,他们每一个人身后就是一个世家,就是一大群人,那都需要商人经商去养活。
南朝商人见无利可图,挣不到钱,就不向东部行商,甚至更远的辽东行商。
现在北方有能力行商的只有北秦一家,而他们只认北秦铸造的钱币。
北秦对外也兑换纸币,北秦金银币只接受纸币兑换,北秦又将纸币的价值定的非常高,又不禁止北秦铁钱流通。
兄长,这其中什么高深的学问在里面吗?
小妹这次冒险潜入南朝,就是托请有识之士,希望他们能替小妹解惑!
说完张思君躬身向冯程深施一礼。
冯程也站起来,还礼说道:
拓跋少君,这是学问上的请教,为兄不敢冒然乱说,“子曰:“由,诲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张保见张思君一脸的懵圈,就换了一个说法:
拓跋少君,为兄熟读的是兵书战册,你所说的为兄学识浅薄,无法为你解惑!
不过,张保兄要高升中书舍人,还和“奉圣侯”孔家搭上关系,不论是孔家当代大儒孔霸、孔苍生,孔运礼等,这些人都是当世大儒,学问渊博而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