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就是問問……那個,雁欽哥他、有打過他們嗎?」
「誰?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怎麼可能,司雁欽那寶貝的態度,打他自己都不會打他們。」
司越珩對這個結果到是不意外,可他還是在意穆從白問他傷時說的話,像是看過誰被打了一樣。
他思忖了片刻又問:「那個女人家是哪裡的?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說起這我也覺得很奇怪,當時司雁欽不肯和那個女人斷了,我爸為了逼那個女人自己走,調查了她家裡的情況,結果竟然什麼也沒有,身份背景一片空白。」
司越珩不理解,「怎麼可能是空白?哪怕他是孤兒也該有來自哪個孤兒院,不然她怎麼可能生活到孩子都這麼大?」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司婧姍吼回來,吼完了又放下了聲音,「我記得司雁欽出事前,有人來找過他,確切的說是找那個女人。」
她說了一半又問起司越珩,「你為什麼這麼感興趣?如果你告訴我我就去找找,當時應該給司雁欽留了名片。」
司越珩一時啞聲,他猶豫要不要告訴司婧姍穆從白在他這裡,司婧姍卻輕笑了一聲,直接猜出來。
「你是不是見過那個孩子了?我聽說他回了爺爺那裡,你是不是也回去了?」
司越珩沒有回答,但司婧姍已經確認,告誡他說:「你別多管閒事,不然大嫂一家不會放過你的。」
他還是沒有回話,司婧姍接著說:「你別不信,記住我說的話。等我有空了回去看你,別一個人想不開,到時姐姐給你介紹漂亮的小姐姐。」
司越珩果斷拒絕,頓了頓又說:「那他母親那邊能不能找到親人?願意收養他的。」
「你真的要管啊?」
「他人在這裡,難道我把他扔出去嗎?」
司婧姍嘆了口氣,沉默了半晌說:「我去大嫂家裡找找,但不一定能找到。」
司越珩再和她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轉過身看到了穆從白站在門縫外面,他背著去打聽別人父母的事,有些尷尬。
猶豫了一下才走出去,把門完全打開,穆從白仰起頭來望著他,突兀地流起了鼻血。
「你怎麼了?」
司越珩眉頭一挑,穆從白卻無事一般用手背擦過鼻子,彎下了雙眼滿是可憐地說:「叔叔,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所有人都不喜歡我。」
他心臟某處微微一動,穆從白撲過來抱住了他的腿,像是害怕被遺棄的小動物,小心翼翼地說:「我可以幫你洗碗,洗衣服,掃地……你可不可以不要拋棄我?」
司越珩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心善的人,他沒有餵過流浪貓,也沒給過乞丐錢,可是穆從白的眼神讓他動容,他腦子不受控制地出現了他母親質問他為什麼司皓鈺會上他車的畫面。
其實很多事不用調查就能想到,如果穆從白母親那邊有親戚願意收養穆從白,不會過去一年都不出現。
除非正好有位想要孩子但一直不知道穆從白的親戚,不然哪怕找到了也不過是強行把穆從白塞過去,恐怕穆從白過得也不會太好。
「叔叔。」
穆從白又叫了一聲,這兩個字讓司越珩第一次從穆從白這裡,意識到了他們的血緣聯繫。
他對著穆從白的臉,再一次想這孩子是真的很精美,就像造物主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不過現在這張完美的臉上沾上了血,顯得臉色格外的脆弱。
穆從白抱住他的手用力,問他,「你也、討厭我嗎?」
司越珩覺得穆從白抓住他的手,像是落水時抓緊了手中唯一的浮萍,他回答不出討厭。
他也沒有辦法說讓穆從白留下來,那不是僅僅住在這裡而已,他需要為穆從白負責。
穆從白鼻間又流出了血,他跳過了穆從白的問題,俯身去查看,「怎麼流的鼻血?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穆從白像是這才感覺到了疼,嘴唇輕輕一癟,「剛剛撞到門了。」
司越珩看著他沒有再問別的,把他拎去衛生間,他被按在洗手台上洗了臉上的血,司越珩又捏著下巴觀察起他五官,最後捏緊了他的鼻翼。
他不知道司越珩在幹什麼,但是乖乖地任憑擺弄,緊緊抿著唇觀察司越珩的表情。
司越珩突然命令地說:「張嘴,呼吸。」
他才注意到鼻子被捏著無法呼吸,抬起眼審視司越珩在做什麼,然後輕輕啟開唇呼出了氣。
司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