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 還一隻螃蟹沒有抓到。」
司越珩放開了穆從白, 但可能是地方不對,他已經不記得小時候有沒有來過這裡,反正他手都翻累了,只捉到了一隻他拇指頭大的螃蟹。
周念唯對撿石頭失去了興趣,去找她媽媽要東西吃了, 只有穆從白擰著小桶和撈網跟在他後面。
司越珩也有些沒耐心了, 但他又發現穆從白的一個問題。
做一件事會過於認真,仿佛不達目的就不會放棄。
他好幾次都想說不找了,可看到穆從白認真的樣子沒說出口。
穆從白專注地盯著水裡,一不小心就衝出樹蔭,臉被曬得通紅。
司越珩擔心他經不住這樣曬, 後悔忘了防曬品,於是掐了一截樹枝當太陽傘,一邊給穆從白擋太陽, 一邊幫穆從白找螃蟹。
另一邊周駿已經架起了釣具, 周嘉盛就負責躺在椅子上握著魚杆, 連鉺都是周駿幫他掛的,因為周駿不幫忙他就準備等願者上鉤。
不過周嘉盛也不是對什麼都這麼沒幹勁的,比如欣賞司越珩和穆從白。
這兩人簡直是一對「活寶」,連2歲的周念唯都在太陽底下到跑,他不理解司越珩眼中穆從白是有多脆弱,不過他終於理解了司越珩為什麼從小那麼喜歡養小動物,並且自以為地對小動物們過度「溺愛」。
他默默地把司越珩舉樹枝給穆從白擋太陽的畫面拍下來,等穆從白長大,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周駿本來認真地盯著他的魚漂,但盯著也跟周嘉盛的視線看去,不解地問:「他們在幹什麼?」
「可能在幫溪洗石頭吧。」
「蛤?」周駿沒明白過來周嘉盛的話什麼意思,猛然發現他的杆有魚咬鉤了,連忙喊起來。
「嘉盛哥,魚、魚!」
周嘉盛餘光一瞥,不慌不忙,還在給司越珩和穆從白錄像,周駿實在是受不了他,放了自己的杆去幫他。
「別動。」
周嘉盛這會兒拍開周駿的手,親手收杆,釣起了一條比他手掌還長的魚。
在這種水潭裡算得上大魚了,周駿十分不服,為什麼他兢兢業業,認認真真,魚卻只咬周嘉盛的杆。
他去幫周嘉盛把魚撿到桶里,雖然不服,但餌是他掛了,與有榮焉地說:「嘉盛哥,這魚好肥,首殺不錯!是個好兆頭。」
周嘉盛又躺回了椅子,懶洋洋地說:「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那你幹嘛?」
「睡覺。」
周駿張著嘴,不理解周嘉盛為什麼要跑這裡來睡覺。
司越珩見到穆從白一時忘了螃蟹,盯直了周嘉盛釣的魚,他不確定穆從白是在羨慕魚,還是在不服周嘉盛能釣到魚。
不過他總算找到讓穆從白放棄找螃蟹,伸手把穆從白的臉硬轉回來說:「小崽子,想去捉魚嗎?」
穆從白又在揣摩了他的意思,最後不知道揣摩出了什麼結果,輕輕地點了頭。
司越珩不知道要怎麼改掉穆從白這個毛病,他希望穆從白能真正的去做讓自己開心的事。
對著崽子的眼睛看回去,他然後把穆從白拎起來,走到潭邊水淺的地方,輕輕一推,穆從白就落進了水裡。
水不深,連穆從白的膝蓋都不到,但橫著下去還是全身濕透了,連頭髮都濕了。
穆從白沒有想到司越珩會把他扔下去,一時間臉上再也崩不住沒有表情的表情,驚慌地從水裡起來,看到司越珩蹲在了水邊發笑,他很沒理由地跟著笑了,笑完略帶了點委屈地叫出一聲。
「叔叔。」
司越珩問他,「涼快嗎?」
穆從白用力抹著臉上的水,但水不斷的從頭髮里浸下來,他怎麼也抹不乾淨,迷著眼睛看不太清司越珩。
「你會游泳嗎?」
司越珩看著穆從白可憐的樣子,替他援起頭髮,抹去了大部分的水。
穆從白終於眼睛能睜開了,直盯著司越珩沒有回話。
對他這樣的反應,司越珩已經會猜他的答案了,笑道:「我教你。」
司越珩本來擔心水質不好穆從白過敏,但穆從白在水裡滾了一圈都沒事,他才敢這麼說。
穆從白還一臉沒有表情地望著他,像是在仔細思考他剛才究竟說的是什麼。
他回來後,穿衣風格就只剩t恤和短褲,站起身就脫了上身的t恤,甩開拖鞋,對面突然傳來周駿的噓聲。
「哇哦!越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