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猛然想起剛才這隻手拍了顧輯,想把手抽回來,卻沒有抽動,反倒被捏得更緊。
他回盯著穆從白說:「他爸爸受傷了,我只是安慰他,明白嗎?」
穆從白沒有明白不明白,他還想連司越珩的衣服也脫了,只不過夏天只穿了一件,在外面沒法脫。
他把手又卡進了司越珩的指尖,緊貼著抱過去。
這一回他沒有再把自己貼到司越珩懷裡,而是不自覺地以一種占有的姿勢摟住了司越珩,差的那點身高他踮起了腳,然後把臉埋了司越珩肩膀上,篤定地表達。
「叔叔是我的。」
周嘉盛抱著髒的床單出來,見到抱在一起的兩人猛地頓住腳步,審視地打量了半晌,司越珩終於把穆從白推開了。
「什麼你的。給我回去上課。」
司越珩捏了下穆從白的嘴,把還被握著的手用了另一隻手才掰出來。
穆從白卻又握過來,理直氣壯地說:「你說送我。」
司越珩盯著他,最終向裡面看去,本來想和周嘉盛說一聲,結果轉眼就看到周嘉盛站在門口,嚇了他一跳。
「我送他去學校。」
周嘉盛聽了司越珩的話什麼也沒說,看著穆從白牽著司越珩走出去。
晚上,司越珩帶穆從白到他家吃過晚飯,穆從白去上晚自習。
他躲到門外面抽菸,司越珩送穆從白出門,看到了他就過來蹲到他旁邊。
「顧輯他爸怎麼樣了?」
司越珩問得隨意,他狠吸了一口煙回答:「我沒問,不過情況你也看到了吧,恐怕以後都起不來了。」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司越珩沉默了,隨手拔起地縫裡的草,周嘉盛突然滅了煙又藏進石頭底下,轉過頭來打量著他。
「你看什麼?」
周嘉盛思量著開口,「你現在還跟穆從白一起睡?」
「嗯?」
司越珩被問得莫名其妙,天已經黑下來,周嘉盛的臉變得模糊不清,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司越珩只覺得他好像在蹙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又開口。
「他也不小了吧,你不怕這下去,他長成了那種離不開你的巨嬰?」
司越珩想了想回答:「馬上16了,可是——」
說起來他又不知道怎麼形容,總覺得穆從白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得花更多的心思,付出更多的感情,才能讓穆從白健康平安地長大。
周嘉盛驀地又點了根煙,忽然問他:「他有沒有晨勃過,還有夢遺之類的?」
司越珩冷不防地被問尷尬了,「你問這幹嘛?」
「這不是青春期正常現象!他這年紀也差不多了吧,作為家長你該給他正確的教育。而且,你不覺得你們睡一起,他被你看到會尷尬嗎?這種年紀最敏感了。」
他認真回憶了一番,好像穆從白確實是沒有過,思路瞬間就歪了,問周嘉盛,「你第一次是幾歲?他馬上16了都沒有過,會不會不正常?」
周嘉盛不可思議地覺得司越珩不可思議,不只完完全全沒有聽進去他的話,反而考慮起要不要帶穆從白去檢查一下。
「你沒救了,我懶得管你,出了問題活該!」
「什麼問題?」
司越珩莫名,向周嘉盛看去,周嘉盛忽然起身,把他扔在路邊回家去了。
他又喊了一聲,「什麼問題啊?」
周嘉盛進了家門都沒有回答,他想了半天沒想出結果,乾脆回了家。
晚上穆從白回來,他特意等到了睡覺的時候,關了燈在黑暗裡問穆從白。
「穆小狗,問你一個問題。」
穆從白平躺著,故意沒有離司越珩太近,司越珩卻忽然地側過身,撐起了腦袋對著他。
「什麼問題?」
他不明理由地緊張起來,用力抓起了手中的手掌玩偶。
「嗯、你們的生物課上有學過,男生到了一定的年齡,就會有一些生理現象來反應身體的發育,你有認真學嗎?」
聽到是這個問題,穆從白忽然放鬆下來,背起了書,「叔叔指的是生育器官的發育成熟嗎?」
「……對。」
司越珩見他這麼坦然反倒有些不知要怎麼問,穆從白坐起來,扯起了褲子說:「我覺得我發育得很正常,叔叔要看嗎?」
他還沒反應,穆從白就要下床去開燈,連忙把人拉住,「看什麼看!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過晨勃和夢遺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