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怎麼會熱?司越珩懷疑地審視裡面的崽, 他這幾年唯一上心的就是穆從白的身體, 用上了全部所學, 才讓穆從白的體質好起來,最近已經有一年沒有發燒感冒過了。
看關穆從白司越珩還是不放心,硬把人拽過來,手貼去額頭,穆從白卻往後偏開避過了他的手。
司越珩愣住了,手僵在半空,這是頭一回穆從白躲他的觸碰,換作以前穆從白要主動把額頭貼到他手上。
過了好半晌他才把手放下來,有些失落地打量著他養大了的崽子,「你是不是、是不是——」
翻遍了腦子裡的詞典,司越珩都沒有找到確切的詞,他不想說穆從白是不是討厭他了,那麼喜歡他的崽子怎麼能突然之間就討厭他了?
穆從白沒有看明白司越珩在想什麼,只是察覺到司越珩在後退,本能地撲過去抱住了司越珩,臉蹭到了司越珩的耳朵,委屈又難過地叫,「叔叔。」
司越珩迷惑了,揉了揉穆從白腦後的頭髮,「小崽子,你這是又在鬧什麼彆扭?」
「我、我——」
穆從白開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來,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又鬆開手,退開一步,拉遠與司越珩的距離,眼睛從司越珩剛被他蹭過的耳朵,移到了司越珩的唇。
他又動作越了大腦,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司越珩更不明白了,但他不接受穆從白一夜之間就要疏遠他,拽過穆從白強行地捏了捏崽的臉,「今天初一,早上吃湯圓。」
「哦。」
穆從白就像想吃糖又怕牙疼的小孩,猶豫不決抬起手,等想決定要去拿他想要的糖時,司越珩把手收走了,他只摸到了被司越珩捏過的臉,留著一點司越珩指尖的溫度。
「穆小狗,快給我拜年。」
司越珩忽然地在穆從白面前站直,頗有長輩的樣式。
穆從白前面兩年的初一都被司越珩要求拜年,然後給他壓歲錢。
可是今天他的眼睛總離不開司越珩啟闔的唇,腳下被司越珩的腳尖撞了撞,他恍惚的神才終於清醒過來。
「快點。」
司越珩笑著催他,他心緒慌張地抻了下衣服下擺,然後認真地低下頭去向司越珩拜年。
「叔叔,祝你——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越來越開心,越來越喜歡我。」
司越珩笑出來,湊過去捏起了穆從白的嘴,確信了他的崽還是那麼喜歡他,滿意地把準備地紅包塞到他手裡,「也祝你越長越高,健康快樂,越來越喜歡我!」
穆從白不知被哪個字觸到了神經,一下撞到他懷裡,緊箍咒一樣抱著他,下巴往他頸後上摩挲著說:「叔叔,我們是相互喜歡嗎?」
「什麼相互喜歡!不是這麼用的!」
司越珩感覺這話有些怪,隨手一巴掌往穆從白身後拍去,一時順手沒考慮到穆從白已經長高了,這一巴掌拍到了穆從白的腰下臀上的位置。
穆從白一個激靈,倏地放開他退回了房間說:「叔叔,我先換衣服。」
司越珩莫名地歪頭,房門關過來,差點砸到了他的臉。
他家崽子這是突然怎麼了?
這個問題司越珩想了好幾天都沒想明白,穆從白也一直對他物理上的忽遠忽近,直到他帶穆從白例行一年兩次的體檢回來。
他坐在沙發上看穆從白的體檢報告,穆從白的免疫系統已經趨於穩定,只要能一直保持下去,今後基本就不會出現問題。
這個結果是司越珩精心養了三年多的結果,他看著在旁邊的穆從白,升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成就感。
穆從白忽然朝他看過來,盯了他半晌不知道在看什麼,突然撲過來貼著他。
沙發有2米5,穆從白非要和他擠在了半米的地方。
司越珩一腳蹬過去,卻被穆從白雙手捉住了腳,他抽沒抽回來,盯著過去說:「穆小狗,我現在身上沒有刺了?你不怕被刺到了?」
他只是想逗一下心思捉摸不定的崽,可他剛說完,穆從白兩隻眼睛突然冒起了水花,瞬間眼眶發紅地對著他,眼淚要掉不掉,看起來像是有什麼天大的委屈。
「你哭什麼?」
司越珩安慰地去給他抹眼淚,對面的崽卻撲進了他懷裡,不像最近那樣抱他的姿勢,這回又像小時候一樣把自己拱在他胸口,好半天才說:「叔叔,我覺得我生病了。」
「哪裡?」
司越珩第一時間是想有什麼地方體檢沒查到,連忙要把穆從白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