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婧姍完全不介意地說:「他要住就住唄,你收他房租,一晚8000。」
司越珩要拒絕,梁隋卻把自己的行李拎進來,上樓去找房間了。
他驚訝染隋竟然帶了行李,顯然是早有蓄謀。
上回劉書硯住過的房間還是乾淨的,梁隋就一點不介意地住了進去。
司越珩無奈地只能讓他住下,等穆從白回來,見到了梁隋,崽子竟然沒有像上次一樣提刀。
他其實倒是希望穆從白像上次一樣,讓他有理由把梁隋趕走。
梁隋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沒事還非找理由去周家,和周嘉盛裝著不熟,卻諂媚地討好周媽媽和周父,明顯地包藏禍心,時間久了周媽媽一定會看出來什麼。
司越珩替周嘉盛操著心,結果梁隋這邊沒有把人趕走,他們家又來了一位客人。
穆從白剛剛去上下午的課,司越珩在客廳里被司婧姍拉著拍視頻,突然感覺有車停到了他們家門外。
「誰又來了?」
司越珩奇怪地出去,看到一輛京市牌照的車,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能算得上豪車。
車裡下來的男人也一副精英的模樣,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透著一股沉靜濕潤的氣質。
「你是?」
司越珩看男人眼熟,但沒想起來到底是誰。
「司越珩?不記得我了嗎?」
男人走到了門口,大方地向司越珩看回去,露出如同春風般的笑容,「我叫李弘琛。」
司越珩終於想起來,是他母親那邊的親戚,但是算不上近,只在他們家大事的時候來過幾次,不過那時他還小,對他的印象就是人很好的哥哥。
他疑惑地看過去,「你是有什麼事嗎?」
李弘琛淺笑著回答:「沒有什麼事,我出差路過這裡,就想過來看看,沒有想到你還在家。」
「路過?」
梁隋的冷笑從司越珩背後的院子傳出來,李弘琛明顯地表情一怔,視線越過司越珩看去。
梁隋雙手插兜地走出來,視線離弦的箭一樣射向了李弘琛,「李醫生你怎麼還是這麼說謊不眨眼!你怎麼好意思再來這裡?」
「你怎麼在這?」
李弘琛臉上的笑意瞬間掉了個乾淨,梁隋冷笑,「關你什麼事?」
司越珩沒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不知道要不要請李弘琛進去,他想問梁隋,卻遠遠看到周嘉盛走過來。
周嘉盛也是有休假的,今天被他媽叫去幫忙幹活,被迫地休了假。
因為穆從白昨天要吃枇杷,他幹完活,他媽專門去摘一籃讓他送來,結果走到門口就見到杵在一起的三人。
他驀地佇住了腳,李弘琛本來背對著他,突然地轉過來,眼睛一亮,向他走來。
可是又停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打量著他,半晌說了一句,「嘉盛,好久不見。」
周嘉盛把籃子放在了地上,然後掏出了一根煙點上,狠狠抽了兩口又扔在地上踩滅。
李弘琛一直看著周嘉盛,剛想說著什麼,周嘉盛驀地一拳向他揮過來,他被打得躥出了幾步。
「滾。」
周嘉盛說了這一個字,就把籃子又拎起來,李弘琛卻攔到他面前說:「嘉盛,當初的事是我不對,但是其中有很多原因,你聽我解釋,好嗎?」
「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
李弘琛有些著急,忽然看向了梁隋說:「當初的事都是他搞的鬼,如果不是他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所以,你和別人睡一起也是他讓的?」
李弘琛頓時答不出來,周嘉盛繞開他要走,他立即又攔過去,手橫到了周嘉盛胸前,他轉過去順勢地抱到了周嘉盛的肩膀。
「別碰我。」
周嘉盛吼了一聲,一把將李弘琛推開。
周媽媽又摘了一兜草莓,追著周嘉盛給穆從白送來,剛追到人就看到周嘉盛在和人打架。
「出什麼事了!」
李弘琛差點摔在地上,站起來看著周嘉盛,抻了抻衣服,對跑過來的周媽媽露出了一開始濕潤的笑。
周媽媽沒明白怎麼回事,滿眼擔心地向他看來,他立即說:「舅媽,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司越珩的表哥,李弘琛,以前來過,那時還和嘉盛一起玩過。」
他叫舅媽是跟著司越珩品性的,周媽媽打量著他,好像有點印象,剛要說話,周嘉盛忽然過去把李弘琛拉開。
「嘉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