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眼看去,穆從白一本正經地說:「我怕走丟了。」
司越珩沒想穆從白這麼大人怎麼會走丟, 想的是下午還要考試, 不能出問題, 於是反握緊了穆從白的手,牽著他去找吃的。
走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有空位的飯店,司越珩終於意識到連吃飯也得提前預訂,有的店不能預訂,還需要提前去把位置占好。
穆從白倒是一點不介意, 指著路邊一家普普通通的蒼蠅麵館, 「叔叔,那裡還有位置。」
司越珩平時也沒這麼計較,可他覺得穆從白高考期間,得注重營養,再怎麼也能吃點乾淨合適的。
但他們再這麼找下去又累人, 又不一定能找到,他覺得很對不起穆從白地說:「真的要吃這家?」
「和叔叔一起吃什麼都可以。」
穆從白主動地拉起司越珩過去,一進店裡就聞到一股香味。
這會兒還不到12點, 高考的家長就和司越珩一樣, 不會帶孩子來吃這種店, 客人就只有他們。
司越珩點了兩碗面,特意給穆從白加了兩份牛肉,慶幸穆從白現在不會再蛋白質過敏了。
等面上來他意外驚喜,面里不只肉很大塊,味道也很不錯,根據他這幾年研究食材的經驗,這店外面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卻沒有加什麼科技的用料,非常實在。
吃到一半時店裡的人多起來,聽到旁邊的人說話,他才知道這家店在這裡開了近20年,難怪這麼實在。
吃完之後,司越珩就把這家店納進了穆從白的夜宵。
下午的考試3點才開始,回到酒店司越珩就催穆從白睡午覺,他坐著旁邊的書桌,撐著腦袋看穆從白睡。
過了半天,穆從白兩隻眼睛直溜溜地向他盯來,「叔叔,你這樣看著我,我怎麼睡得著。」
司越珩連忙轉身背對過去,穆從白仍舊不滿意地說:「這樣也睡不著。」
「那你要怎麼才睡得著?」
穆從白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笑著望著他。
最終,司越珩還是躺到了旁邊,被當成了人形抱枕,終於哄睡了穆從白。
醒來時,司越珩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著,穆從白還四腳都纏著他,一臉認真地望著他說:「叔叔,親我。」
司越珩剛醒,腦子有些懵,脫口而出,「小崽子,你怎麼這麼煩。」
「那我親叔叔也行。」
司越珩笑出來,「你親我,這樣還有用嗎?」
穆從白一本正經地保證,「有用。」
不等司越珩同意,他就捧著司越珩的臉貼過去,司越珩卻忽然動了下頭,他慎重其事的吻親在了司越珩的眼睛上,瞬間僵起了動作。
司越珩下意識眨眼,能感覺睫毛掃過了穆從白的嘴唇,冷不防眼皮一疼。
他用力推開穆從白,「穆小狗,我的睫毛被你咬掉了。」
穆從白抿了抿唇,指尖在嘴唇上真的抹下來了一根睫毛,他向司越珩看去,司越珩一副生了氣的模樣。
但是,他比司越珩更生氣,鬼知道他親過去的時候有多虔誠,結果他第一次親司越珩,變成了他咬掉了司越珩的睫毛。
他瞪了瞪司越珩,說不出的委屈,隨即翻身下床跑去了衛生間。
司越珩還在關心他的睫毛,他感覺還有掉進了眼睛裡的,拼命眨眼沒有眨出來,就看到穆從白跑了。
所以,咬掉的是他的睫毛,那崽子在生什麼氣?
這件事穆從白記了仇,之後每一科考試前就拉著司越珩說要親他,並且要他保證一動不動。
司越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惹了小崽子,但看在穆從白高考的份上,他沒原則地縱容了。
終於到了最後一科,司越珩和其他家長一起等在考場外面。
可能是一年一度的高考即將結束,今天來的人格外多,不只家長多,甚至還來了不知道哪家媒體的記者,守在出口等著採訪。
記者看到有人出來立即過去,對著鏡頭說:「現在離考試結束還有23分鐘,就已經有同學交卷出來了。」
旁邊立即有家長接話,「他每一科都是提前交卷出來的。」
司越珩看去,果然還是他家的崽子。
穆從白這幾天都是提前交卷第一個出來的,尤其數學,他提前了近一個小時出來,差點驚掉了其他家長的下巴,紛紛說他怎麼不多檢查檢查。
司越珩倒是不意外,穆從白的數學成績幾乎一直都是滿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