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醫院不是很好?我搜了他們的招聘,連保潔都工資很高,你為什麼這麼不想去?」
「不想上班還需要理由嗎?」
周嘉盛理直氣壯,司越珩反問:「不需要嗎?」
這個問題司越珩在周嘉盛去上班,更加難以理解了。
因為周嘉盛不來,他徹底變成了一個人,無聊到把這幾年給穆從白拍的照片拿出來一張張數,數到最後做夢都全是穆從白。
他半夜夢到穆從白被怪物吃了驚醒,就恨不得去對面叫醒周嘉盛,晃一晃他腦子裡的水,告訴他自己有多想上班。
第二天,司越珩真的開始找工作,但是他幾乎沒有找工作的經驗,甚至工作經驗也算不上有,面試了幾家都被拒絕了,這多少有點打擊他的信心。
晚上10點,司越珩準時接到了穆從白打來的視頻電話。
「你怎麼了?」
穆從白第一眼就看到司越珩沒有精神地趴在枕頭上,看起來剛洗過澡,頭髮沒有吹得半干半濕的,眯著眼睛對著屏幕,聲音也懶懶的。
司越珩調整了下姿勢才說:「我今天去面試了,面試官竟然說我工作經驗都沒有,問題還那麼多!」
「什麼公司?他叫什麼?」
司越珩看著穆從白瞬間嚴肅起來的眼神,覺得小崽子要去套頭把那個面試官打一頓,瞬間心情好起來,「他也沒說過分的話,再說我也用不著你幫我出氣。」
穆從白還是一臉不高興,像被說了的人是他一樣,司越珩換了個話題問:「你今天訓練了什麼?曬黑了好多,晚上吃了什麼?好吃嗎?」
「嗯。」
穆從白只因了一個音,所有的情緒全在他的眼神里,像已經穿過屏幕到了司越珩面前。
司越珩看著他的表情,不自覺地脫口而出,「穆小狗,好想抱一下你。」
穆從白的眼神仿佛躍出了屏幕,想說什麼卻都滯在了喉嚨,最後只啞著嗓音掉出來兩個字。
「等我。」
他說完就掛斷了通話,從兩米高的床直接跳下去,對旁邊的顧輯說:「查寢幫我點名。」
顧輯驚得從床上蹦起來,穆從白已經衝出了門,他喊道:「你去哪兒?出什麼事了?」
穆從白沒有回答,他腦子只剩下了一件事。
他要見司越珩。
不顧一切跑下樓,從宿管的窗台下溜過去,翻牆出校,打了一輛車回去,一路狂奔到了門口。
司越珩莫名被掛了視頻,以為是穆從白那邊查寢被抓了,他躺在床上給自己催眠,突然聽到了門鈴聲。
他以為是周嘉盛,想著這麼晚周嘉盛又來幹嘛,不是知道開門密碼,按什麼門鈴。
司越珩不爽地去開門,見到的卻是穆從白。
「你怎麼回來了?」
穆從白猛地從門外面撲進來,撞在他身上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被穆從白有力的雙手緊緊摟住。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我想你。」
穆從白的聲音悶在他肩膀上,聽著又悶又沉。他深吸起了一口氣,回抱了過去,「我也想你,都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到你人了,軍訓有意思嗎?」
「沒有。」
穆從白篤定地說:「沒有你,什麼都沒有意思。」
「胡說八道!」司越珩被穆從白突然回來驚懵的腦子終於轉回來,用力把穆從白推開,「不是不可以出來嗎?還這麼晚,你怎麼回來的?」
「我翻牆。」
司越珩眉頭狠狠一跳,穆從白卻突然後退了半步,捉著他的手說:「我還有四天就回來,現在要走了。」
「啊?」
司越珩仿佛聽錯了,穆從白突然又抱了他一下,手不知怎麼貼到了他臉上,輕輕滑過就收走,等他再看去穆從白已經退出了門。
「我走了。」
穆從白深深地望了司越珩一眼,把門關回去。
司越珩看著關上的門,意外穆從白真的走了,他以為穆從白翻牆回來肯定不肯再回學校,甚至連後面幾天的軍訓也不去了。
穆從白不會是因為他說了想抱一下,就翻牆回來,然後只為了抱他一下!
這一瞬間,司越珩把穆從白從小到大都想了一遍,這樣的崽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生活,不再像現在粘著他,甚至許久都見不上面,他會怎麼樣。
司越珩猛不迭地生出了如同洪水般的難過,可是他阻止不了,穆從白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