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司越珩才終於睜開眼,衝上腦門的第一個感受是頭疼。
他極少喝酒,最多也只是喝上一兩杯啤酒,頭一回體會到喝醉的痛苦,不舒服地揉起了頭,卻突然被一隻手按住。
「難受嗎?」
穆從白坐在床邊,拿開了司越珩想把自己揪禿的手,用掌心貼到他有些冰涼的額頭,「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司越珩睜著他那如同藏了一片桃花林般的眼睛,認真地審視了穆從白半晌,莫名地說:「我昨天做了一個夢。」
穆從白眼神一滯,隨即又恢復如常,問他,「什麼夢?」
「我夢到一個長得很像你的美女親我——哈哈哈——」
司越珩把自己說笑了,無法理解地說:「我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一定是因為我喝醉了。」
穆從白沒有回答,他又接著展望起來,「如果我要選,才不要長得像你這樣的。」
「那你想找什麼樣的?」
穆從白的聲音無法克制地沉下來,司越珩大概還醉著,什麼也沒意識到,一雙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說:「我找什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張臉在你這裡才是最好看的。」
「真的?」
剛剛沉起的心情瞬間又像海豚躍出了海面,穆從白嘴角不自覺掛起了笑。
可是司越珩突然又很感興趣地問他,「我這麼帥的穆小狗,學校里有沒有人追你?你有沒有背我談戀愛?」
穆從白嘴角剛掛起的笑又掉了,注視著司越珩回答:「有。」
司越珩臉上只有一點意料之中的驚訝,又問他,「那你談戀愛了嗎?」
「追我的都是男的。」
對於這個回答,司越珩狠狠地蹙起了眉頭,他自行考慮了一番,可能是穆從白的性格太冷,所以女生喜歡他也不敢追。
他說服了自己,拍了下穆從白的臉認真地教導他,「誰叫你長這帥,但是千萬不要當渣男,像那個李弘琛一樣!你要是不喜歡別人,就要明確的拒絕,知道嗎?」
「嗯。」
穆從白藏起了眼中的失落,把司越珩從床上拉起來說:「你先洗臉,我煮了粥。」
司越珩就著穆從白的手穿上了拖鞋,打著哈欠往衛生間走去,穆從白提醒他,「記得有熱水。」
「知道了,囉嗦。」
他說完被穆從白一把拉住手拽回來,穆從白貼到了他背後,從後面把臉湊到他耳邊說:「不許說我囉嗦。」
「是、是,你不囉嗦,可以了吧?」
司越珩把穆從白推開,趿著拖鞋去了衛生間。
穆從白盯著他的背影拔下了視線,出去盛粥。
粥剛煮不久,他盛了兩碗在桌上放涼,餐廳昨天沒收拾完的一早他都清理乾淨了。
趁著司越珩還洗漱,他去洗衣房洗這兩天的衣服。
因為入秋沒那麼熱了,外套都是兩天一換,他體質變好後,就沒有和司越珩分洗衣機了,所以連同司越珩的衣服一起抱過來,掏衣服的口袋。
這只是慣常的動作,他卻在司越珩的外套里,掏出了一家餐廳的小票。
餐廳的名字叫心之味,時間在前天晚上,那天他正好課上得晚。
穆從白立即搜了這家餐廳,果然主打的是情侶餐廳,消費不低,環境夢幻浪漫。
他驀地把小票捏進了手裡,揉成一團在水槽里沖走。
司越珩昨晚沒有洗澡,乾脆洗了個澡,他換好衣服出去,穆從白已經坐在餐桌邊。
大約是昨天吃得太膩了,看到清粥泡菜他格外有食慾,坐下剛準備吃,穆從白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
「有家叫心之味的餐廳,你去過嗎?」
司越珩舉著筷子的手莫名僵住,穆從白一起很排斥他考慮結婚這件事,雖然他說過等穆從白成年就結婚,實際到現在他一點想結婚的念頭都沒有。
可是被穆從白突然一問,他還是不自覺心虛,思忖穆從白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最後確定他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才回答:「怎麼了?」
穆從白給他夾了他剛沒夾的泡菜,不著痕跡地說:「有人約我去那家餐廳吃飯,我不確定要不要答應,那家餐廳是普通的餐廳嗎?」
司越珩眉頭一挑,「你不是說沒有談戀愛嗎?誰約你去?」
穆從白倏地對他盯回來,「那家餐廳是專門談戀愛的人去的?」
司越珩頓時意識到說露了嘴,解釋說:「嗯,我聽同事提過,說那